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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让他上船，或者将他擒住，自己都有机会提醒甲板上的其他人。
现在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危险，他就算是找了李万还有顾涯帮助，对方也不一定会帮他。
李程远很清楚这一点。
而时间一旦拖下去，等到獠牙大汉上了船，畸变成妖魔，那一切都晚了。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命，还是为了宁清清这个富婆的命，李程远都不得不自己行动起来。
李程远的目光在河面上扫视的时候，被他拎在手中的红衣女孩已经缓了过来，气鼓鼓的抱着胸，嘴唇几乎要撅到天上。
一副我不开心的表情。
“李程远，你干嘛到这边玩呀。”
说着，女孩指了船舱，“里面有好多吃饭的，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李程远没有照顾女孩的心情。
平静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娘子，你最好安静点，不然我一会把你丢嘴巴里面吃掉。”
这话虽然是玩笑话，但还是让女孩捂住了脸，有点害怕。
小孩子就是要这么哄才对。
李程远微微点头，然后目光继续注视着河面。
而在李程远的身后，顾涯还有李万一脸迷惘。
他们已经有点看不懂了。
“你说这李程远在做什么？急匆匆地跑到甲板上欣赏风景？”
顾涯黑袍下的猩红眼眸闪烁着，满脸疑惑。
李万心中同样是不解，但是从刚刚李程远急匆匆赶到甲板的脸色神情，都不像是没有事的模样。
“这李程远不会是想要保护他的娘子，带着她跑吧？”
李万心中不由得有了这么一个猜想。
把一个妖魔天天带在身边，还一口一个娘子叫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甚至还有可能，李程远对于他的那个妖魔娘子产生了感情，为了防止被他们带回京都出什么意外，就先带着她离开。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涯啧了一声，“这样的话，倒是有趣了。”
两人交谈着，目光盯着李程远，或者说，也在盯着李程远手中的红衣女孩。
很快，他们就看到李程远的目光变了。
“来了。”
只听李程远轻声道了一句。
来了？
什么来了？
顾涯和李万两个人微微一愣，目光旋即朝着李程远注视的方向望去。
一股隐秘的气息波动自河面上传来。
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