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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1节 黑暗中发现了一束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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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打开你的世界,为你构建一扇窗,输入一缕光,照亮你的迷途。
  而我,在我21岁的年纪,等到了。1988年的夏末初秋之季,第一次高考落榜之后的我,回到了不常回来的家乡,这既是无奈的回归,也是熨帖高考失利的理想之选。我在小村的后面独行多日,渐渐沉淀,渐渐将落寞放逐给无垠的天空、葱郁的庄稼。
  家乡不缺微风,任它徐徐吹皱我阴晴不定的心情,那种时而烟消云散、时而退潮回涌的落寞,弥漫在小村后地的树林里、田埂旁、天空中。
  直到那个夏日午后的巧遇,掀开了我此后迥然不同的人生......
  紧靠村子后面有一条年代久远的树林自南向北,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反正我记事的时候就有,父亲也说他小时候那路、那树就在。
  那天我走向这条林子的时候,与往常一样别无二致,村里人从家里出来,无论是去地里干活儿,还是去往外面的世界,这都是一条必经之路。
  这一天、这一次的经历没有预兆,没有心跳,我沉浸在反复无定的心绪中的许多天,都是这样溜达、这样排遣、这样独行在这个熟悉的树林里。
  直到我远远的看到你,人生立马定格在了那一天、那一刻,那样的一个午后:
  你穿着一件黄色的连衣裙,那是一种翠黄翠黄的颜色,鲜艳无比,美轮美奂。那是一件乡村里难得一见的质地如此好的裙子,也难怪,你是富二代,村里的豪门闺秀哈!
  你手拿一根杨树枝,应该是从刚刚被伐倒的树上扯下的一枝,这片杨树是村子最老的树,早到了换代更新的时候,一如我高考落榜的心情,也到了腾退置换的时候了。
  那是一个旖旎美好的日子,你轻轻摇晃树枝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中存留至今,你摇曳树枝的样子,就像观音收服我的仪式,我颠沛流离落跑已久的心,瞬间在你的树枝摇曳中,止住呼吸、只闻心跳。
  许多年之后,我才懂了,你就是那化身的观世音,来收服我这只猴子。我是一个不服管的人,只有你能驯服我,我也只听你的话。
  你像一朵花儿,羞红了你四周、脚边的野花、野草;
  你就是我苦寻苦等的那束光,直抵我心,刹那间将我罩住,让我一生都甘愿做你的俘虏。从此,我一生都没逃不出你画的圈圈,那是你的势力范围,你用目光牵住了我的未来,我被你的美牵住了视线。我在给你的信中写下了这样的感受:
  “风在吹,草在动,你的长发在飘!”
  “希望感是人们能够生存的根本欲望”
  “我认为只有我能够照顾好你一辈子”
  “我能保证使你一辈子快乐、幸福、尽意”
  许多年后,我复盘了我对你的这些承诺,我认为我做到了,你也告诉我我做到了。
  后来你说,那天你是在放鹅,这是你的一项消闲,也是你的一项没事找事干的工作。
  我们之前都没有熟悉过对方,我在外求学已经7、8年了,只是放假才会回村,而你比我小四岁,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小孩子,只有模糊的印象。虽然我们算是半个邻居,我们两家只隔着一个张家,但也没有多少机会看见。这一次我高考完回家,才发现当初那个小女孩,竟然出落成一个长发披肩、如此美丽的大姑娘了。
  毫无征兆的,你的样子留在了我的心里。
  第一次,21年来,我彻夜失眠,为了你的样子。
  你确是那一束光,照进了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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