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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安静笼罩着整个大厅,突然出现在陌生的环境中,让不明情况的几人一时之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声音率先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
声音很干涩,似乎许多年没有和人交流了,但却没有恐惧,反而更多的是一种麻木。
徐观棋虽然没有动作,但他的眼里已经出现了身后的视线。
这是从黄岗村出来之后,他的眼睛获得的成长,似乎能够看清更多的东西了。
说话的是一个衣衫已经有些不蔽体的男子,焦黄,发臭的头发遮挡了男子的脸庞,一只浑浊的眼睛从发间之中
邋遢的男子一开口,一股酸臭夹杂着死老鼠的味道瞬间在众人身边铺开,竟稍稍遮盖住这个邮局不知积攒多少年的霉味。
旁边的女子瞬间与邋遢男子拉开一段距离,虽然这个大厅隐约传来异样的臭味,但总比男子身边的味道好闻许多。
“你这人怕不是住在臭水沟里?”浓妆艳抹的女子紧紧的捂住口鼻,对于男子的嫌弃竟微微胜过了未知的恐惧。
身形壮硕的男子依旧没有动作,仿佛呆滞了一般,从他惊恐的眼神之中,隐约有绝望的情绪,似乎以前经历过某种灵异事件一样。
徐观棋并没有理会身后的三人,漆黑的眼球缓缓发白,仔细打量着这个民国时期的建筑。
一个吊灯歪歪斜斜的吊在大厅的上方,灯架的漆似乎已经全部脱落,露出有些暗黄的架子,似乎是铜浇筑的,架子上沾染着绿色的斑点。
在悬挂的灯上,漆黑的一片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轮廓,似乎有些干瘦,不成个人样。
有些泛黄,昏暗的灯光并不能很好的照亮这个大厅,在靠近大门的一个阴暗角落中好像有一只枯老,尸斑遍布的手掌。
木质的地板已经有些发裂,残缺,不知道从哪里渗出来的水,让这个地板有些发软。
徐观棋蹲下身子,发白的指尖从发裂的缝隙穿过,轻轻的扣了一下。
他本以为这个腐朽的木板可以轻易的扯出,但他动手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粘稠,已经发裂的地板下有什么在蠕动着,将木板紧紧的粘合。
那个触感有些冰冷,像是活物,更像是死物。
徐观棋缓缓站了起来,将手指抬到鼻子上,闻了闻,有一股腐烂的尸臭味。
他隐约能够判定出,应该是那些在邮局中死去的信使,成为了邮局的一部分。
在这个大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黑白画像,身穿旗袍的优雅女人,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民国长衫的老人,明明只是一幅画,却给人一种人是活的感觉。
徐观棋的目光缓缓从画中收回,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完成了五楼任务的信使,只要邮局没有消失,他们留下的话就会以特殊的方式活在画中。
而且在画中还有另一个世界,画里的人走不出来,画外的人却能进去。
一张残破的柜台在这个大厅的最深处摆放着,老旧的桌面上积满了灰尘。
在徐观棋准备走到柜台后面的时候。
又一道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凝实。
来人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约莫是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年纪,但皮肤却异常的苍白,眼眶已经深深的凹陷进脸庞,暗淡无光的眼神中藏着一抹很深的疲惫,似乎许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又来新人了?”青年的声音有一种撕裂感,宛如指甲在黑板上划过,给人一种极其不好受的感觉。
青年空洞的眼神,扫视过在场的人员。
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子,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身形壮硕,却有些呆滞的傻子,还有一个稚嫩的像一名高中生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