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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雾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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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山庙,赵文昌看着左右两旁的树林丛,原来他们的野性都在学着庙里的那颗大树。赵文昌盯着他们往下走,转弯回头的时候又感觉身后的树又都站直了,不再勾肩搭背、横七竖八了。即使走了很远了,也能看到山庙的白色围墙。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了不少,不仅是水泥阶梯走着踏实、不摇晃,赵文昌也偷学这晨熙在从树杈跳下树干的模样,往山下跳跃。埋头全身眼睛都注视的双脚和阶梯,动作单调切重复的不停地调整,赵文昌只学会了小姑娘的样子,全然没有灵活的、舒展的身姿。突然的一跳感觉穿出了云雾之中,山下的雾气基本散尽,但也没有迎来阳光照射,因为上面的雾气牢牢锁住光的溜丝走缝。赵文昌抬头看向山坡下的小镇,此时的小镇全貌尽收眼底,左手酒家的是三排并列不间断的住户,右手茶馆等也是三排并列的住户,只不过右手第一排的住户中间能看到明显的空缺直达第二排。街道上能看到很多的人口走动,估计大多数的人都是火车上或者外来的人口,住家户此刻应该都刚刚吃完午饭。
  赵文昌未在此刻停留驻足观看镇中风光,已经一点半过,预计穿过小镇,再跑过进镇小路赶上火车,最快也要两点过些的时间,他向来守时,不愿错过既定好的时间,也给大多数的事,留一些缓冲的意外时间,避免意外发生。赵文昌根据之前的俯视观察,左手的第二列巷道人数最少,想从这条穿过镇子,回到火车。赵文昌仍在之前左边的街尾上又买了水喝,快步走过一个酒家、走过了一个住户,又是一个酒家,然后是一家铁匠铺。
  那个身影有些熟悉,赵文昌快步走过铁匠铺才意识到,那个身影是侧旁床铺、喊醒自己那个孙大叔,他怎么在铁匠铺里和人商谈着什么?赵文昌想着过去找个招呼,了解或者提供帮助。孙大叔没有注意到后方喊他的赵文昌,已经挨近了,也没发现,直达赵文昌把脑袋探了出去,伸进了他们的面相之间,孙大叔才注意到一个人。赵文昌临近的时候便听着孙大叔向另一人说着,想买一把长柄武器,如果是开了锋的更好,老板说着时代不允许了,这属于危险物品,不再像冷兵器时代一样随意销售,而我这里,也就是将这些物件陈列出来,顾自己和顾客观赏,若要有商业价值,老板指着旁侧的大块磨刀石,那就是他现在吃饭的家伙,而祖辈传承下来的火炉作坊,以前的自己也会炼造喜欢的冷兵器,但现在早已经歇业了。
  孙大叔似乎特别喜欢冷兵器,而老板也像是遇见了性情中人,他们已经聊了很久,今天每个兵器都被观摩过了,而孙大叔则是越看越喜爱,看着时间不多了,不然估计他想,总会磨掉老板的性情,卖给他一件,让他也过上江湖儿女的英雄梦想。老板已经在犹豫了,孙大叔感觉自己更近了一步,而老板在想售卖就是犯法的,不售卖又是亏本的生意,但又好不容易遇上一位“性情中人”,而这些兵器随自己也就冷冷落落的陈列这里,也许它们也想有看看外面世界的想法呢。
  赵文昌的伸头行为,打断了老板的思考,也打断了孙大叔的游说之嘴。孙大叔好似也看透了老板的想法,在看到赵文昌后,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孙大叔告诉老板,让老板送给他左手第二列的那个二十寸长的剑,自己给于老板一本练武书籍。孙大叔说自己从识字开始就得到这本练武的书,虽然书本上的口诀练着没有什么起色,但招式越练越灵活,强身健体是肯定有效的。孙大叔强调着说,这本书也可是祖传的宝贝,这一本是手抄本,内容却丝毫不差的,我们交换的东西都算是传承之物,这也就是缘分。
  老板听着孙大叔介绍,也是心动了,再来两者也是消磨很久的时间了,不想被他耗着,想着也就当做吃些亏,交换得了。最后赵文昌还受邀成为两位的见证人,相互交换物品、以物置物,这样的英雄儿女之气好似又从他们两人的身上冒了些出来。
  孙大叔与赵文昌走出铺子已是两点左右,孙大叔告诉赵文昌自己在这儿磨了不少时间,连生活用品也未去购买,赵文昌给他的指了一些方向的店铺和说了一些选择,提醒着孙大叔赶紧回到火车上。这两人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向各自的目的地。
  在回火车的路上,在进镇子的必经之路上,雾气的消散,看得到的就更多,那块石碑的左手的林木深处有着很多拱起的土堆,右手林木深处有很多的残破房屋,此时的赵文昌虽然也特别的好奇,两边都想去一探究竟,想来是镇子以前的旧址,现在的镇子是新开垦的。但时间不再允许赵文昌把好奇给释放出来。
  回到了座位上,大多数的乘客都已经在位,有两个中上铺的乘客坐在孙大叔的床铺上,赵文昌在为他忧心,得快点回来,可别有看上了一样物品,与老板消磨时间去了。在来来回回的人员走动中,赵文昌发现这节车厢的乘务员变得似乎漂亮了些、不是之前当节车厢的乘务员,难道是相互更换过?思考被广播打断,列车即将恢复行驶,请各位乘客查看好各自的物品,列车即将出发。
  孙大叔在列车开动的那一刻,赵文昌也没见着,也没有留下他的手机号码,没能询问他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否上车,其他的乘客也不与孙大叔相识,未曾有人问起,乘务员也没有核对便匆匆走过。但列车不会等待被遗忘的人,朝着前方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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