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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月去了一位高中朋友家住,两人关系很好,同学大学毕业后来到省会发展,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他家离火晓瑜哥哥家不太远,两人正好借这次机会聚一聚。
周六,三月一早就去找火晓瑜,陪她去商场逛了一天。两人很珍惜这次见面的机会,基本上都是在休息区喝饮料聊天了,没有购物。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周日,火晓瑜要回老家了。三月赶到火晓瑜哥哥家,要送她回去,火晓瑜说:“你为我耽误好几天了,要是回老家没事你就直接回C市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三月答应了,但是执意送她去汽车站。火晓瑜的哥哥很亲热地拍了拍拍三月的肩膀。
去车站的公交车上,二人挽着胳膊靠在一起,心中都有些不舍。三月说:“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了,车上不要睡觉啊,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火晓瑜说:“有什么不安全的?”三月说:“有一次来省会办事后回C市,有个小偷偷一个睡着老头的钱,被我无意间看见了,我也没理他,他就和他同伙瞪着我,还想动手,我正好买了一把折叠刀要带给朋友,于是掏了出来,他们才下车跑了!所有的省内班车上都有盗窃团伙。”火晓瑜说:“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一般坐车不睡觉!”
到了汽车车站买好票,三月把火晓瑜送进站去。正好最近的一班车要发车了,火晓瑜拥抱了三月一下,然后上了车。她眼中有些不舍,却没了前两天的忧郁。车启动了,火晓瑜拿着三月买给毛毛的毛绒娃娃,对着三月晃了晃,三月做出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挥了挥手。火晓瑜点了点头,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目送客车驶出车站,开上大路,三月坐公交去了另一个车站,因为去C市的大巴和去B市大巴的不在一个车站。回到C市,郑锐铁在车站接三月,三月上车后郑锐铁问:“美吧?”三月说:“你问她还是我?她人美,我心里美!”
晚上七点多,火晓瑜给三月打电话,告诉他上网聊天!两人连好线,三月问:“毛毛睡了?”火晓瑜说,:“才七点多,没睡呢,今天就是为了让她看看你,记住你!”然后扭头叫道:“毛毛,抱着娃娃到妈妈这儿来!”不一会儿,步履蹒跚的毛毛抱着那个个头和她差不多大的娃娃出现在镜头前。火晓瑜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说:“她特别喜欢你买的这个娃娃,从我回来到现在一直抱着不撒手!”三月拿起一个郑锐铁女儿倩倩扔在电脑桌上的玩具对着毛毛晃了晃:“喜欢就好,抱着呗!”火晓瑜忽然指着屏幕上的三月,轻声对毛毛说::“爸爸!爸爸!”毛毛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三月瞬间感觉嗓子里有个东西堵住了,好像自己的心要融化了,愣了三四秒才轻声应道:“哎!”他和火晓瑜对视着,沉默了,火晓瑜眼中有泪光闪烁。过了一小会儿,火晓瑜对毛毛说:“毛毛乖,去找姥姥,睡觉觉了!”起身抱着毛毛出了画面。三月默默地等着。
过了几分钟,关门声响起,火晓瑜回来了,“她下午没怎么睡,现在已经睡着了。”她苦笑了一下:“我感觉她跟我妈比跟我还亲呢,睡觉没我没事,没我妈她就闹!”三月说:“你整天上班,她每天跟着姥姥,当然和姥姥更亲了!”火晓瑜说:“今天在车上,听到《不想长大》这首歌了!”三月说:“前几年火上天了,现在热度还没有完全下去呢。挺好听的!”火晓瑜说:“小的时候总盼着长大,长大了才发现原来苦恼这么多。我很喜欢,你喜欢吗?”三月说:“还可以吧。”“那我给你唱一唱好不好?”“好啊,很久没听过了!”火晓瑜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轻咳一声,唱了起来:“……为什么遇到的王子都不够王子啊……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火晓瑜认真的唱着,泪水从她眼中滑落。三月默默听着,没有打断她。
歌唱完了,火晓瑜抽出一张纸巾檫了擦脸,强笑道:“你看我,一唱这首歌就忍不住!”三月说“这几年你受委屈了!既然这首歌让你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以后咱不听不唱了!”火晓瑜点点头。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三月一直想办法逗她开心,给她讲笑话,讲自己遇到过的趣事,办过的糗事。终于让她心情不那么糟了。火晓瑜问:“你以前搞对象也这么哄她们吗?”三月说:“以前怎样不提了,以后我只哄你!”火晓瑜点头笑了。
又聊几句,快十二点了,两人互道晚安。三月正准备下线,对话框发过来三个大字“我爱你!”然后火晓瑜下线了。三月收回了要点击鼠标的手,看着显示器上的三个字,陷入沉思。
良久,三月打出四个字“我也爱你!”然后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