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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相遇
怎么说呢
就像一株春天的玫瑰
刺疼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白燕青说,这是三年前,他在花鸟市场,和一只八哥对望时,八哥对他说的。后来花鸟市场拆迁了,那只八哥随着主人去了远方。
花鸟市场,就在白燕青住的小区附近。闲暇之余,他就过去转转,看看花,听听鸟鸣,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了八哥。
从一侧大门进去,左首边是浴室。浴室很老旧,从外面看很逼仄,窝在一个觡旯里。但进去后,会发现里面很大。里面是浴池,靠近外面的是休息大厅。经常有浴客在大厅里打牌消闲,白燕青是浴室的常客。老刘是跑堂的,给客人上上茶水。浴客多的时候,搓背的忙不过来,他也会顶上来。
他在给白燕青搓背的时候,白燕青问他过去在哪里干。
他说,他原来在泗洪一个浴场,那里人比陈州人有钱,搓背的和技师都能挣到钱。一个新来的技师叫小王,每天挣钱不如别的技师多。老刘就教她,穿得多了,不行,上下都要穿得少,穿得越少,客人点你的越多,还会加钟。小王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渐渐胆子放开了,挣得的钱也越来越多。
白燕青说,老刘,你管当老板了。
老刘说,白总,我哪有那个能耐,只能给你们老板倒倒水罢了。
门的右首是按摩房,一个老太婆经常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茫然地看着过往的车辆和行人。生意萧条得很,不知道是怎么撑着的。
朝前看,就是卖鸟的大棚子。黄鸟白鸟黑鸟大鸟小鸟,那么多的鸟,他刚开始一只也不认识。它们在鸟笼里叽叽喳喳,跳上跳下。
他想:人真有意思,什么都能拿来玩。
再朝里面走几步,就是卖花草花木香火的地方了。白燕青在那里买过几盆吊兰和虎皮兰,都没有养活,也就懒得再买。
右转,会看到许多人在斗枪炮,旁边还有许多看客。卖香火的店前平常能摆四桌。他站在其中的一桌前看了一会。牌客们神情专注,洗牌、抓牌、出牌,有条不紊。这里的人,玩的小,玩一块两块三块的。庄家不打后面没人接,一家一块。看底牌打,输赢一家两块。不看抓起来就打,输赢一家三块,就是说,打一牌,庄家最多输赢九块钱。观战者大多会围着庄家看,看他补了哪些底牌。他们偶尔还会评论几句。
这是多年的棚户区,上面电线网线密布,存在着很多安全隐患,拆了,也是必然。
花鸟市场和浴室都拆了,环境变了,人的本性没有变,该玩还是要玩。汽车站搬走以后,老刘就从家里带来了几张小方桌和小板凳,摆放在汽车站走廊下,天凉快的时候,就搬到走廊下的水泥地上。打牌的人,一人出一块钱,五桌人都凑齐,也能挣个二十块钱。
后来,汽车站被人租去开饭店。老刘和玩家门就把场子转到汽车站对面的小公园里。
白燕青下午忙完了,就来到小公园,坐了上去。
打了几牌,小南京蹲在他的跟前。
小南京六十岁了,长得精瘦精瘦的,到一个饭店去吃饭,女老板喊他小伙子。一般男人可能会很高兴,说明在别人眼里自己还年轻啊。
小南京眼一翻,说:“没大没小,张牙舞爪,我都是半截老头子了,喊谁呢?”
“你今天酒钱挣不到了。”小南京对白燕青说。
白燕青说:“打牌有益于身心。不在于输赢。”
小南京说:“对上有益,对下无益啊!”
白燕青说:“你看你手里的牌!可能赢。”
上面四家都不要,白燕青直接把牌抓了过来。一个四子,一个小猴,一个二子,一皮蛋,对3子,对七子。出了一个九子。白燕青还有一个五子没有出。
下家出个十子。上家出了一个老K。白燕青放了。上家继续出了个老K,白燕青继续放。下家出了一个2子,白燕青出了个小猴。没有人要。白燕青又出了三个8910带三对。没有人要,白燕青又出其它对子最后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