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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明明是他们,为什么这么难过的是我】
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畏畏缩缩的掩藏在衣帽下,用手遮掩着左顾右盼的从人群中走过,哪怕她什么都看不到,也感觉有人在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也确实是这样。
白洁背后一堆人转过头来看她,或者三两人聚在一堆议论纷纷,啧声不断,看着她的目光都是满目鄙夷,一脸厌恶的表情毫不掩藏,甚至有的大妈对着她的方向啐一口唾沫,骂一声臭不要脸,臭婊/子,天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更有甚者,一些中年猥琐大叔,眼神意味不明的在白洁的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打量着白洁掩藏在风衣底下的丰满身材。
她藏在衣帽下的脑袋埋的更深了,紧紧攥着风衣的领口,快步向着住宿的单位楼走去,这一切还要从那一天清晨说起。
白洁衣不蔽体的被扔弃在街道的小巷子里,浑身都是淤青的躺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身下血流如注,她眼神空洞的看着蓝白的天空,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发现她的是一群早起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她们具是吓到了,看到是住在A栋301的白洁,她们好像又并不意外了,奔相走告着小巷里发生的事,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具是议论纷纷。
大妈们骂她活该,天天勾引男人这下遭报应了吧,看着白洁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带着恨意,现在又夹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感。
而男人们具是肆无忌惮的欣赏着白洁丰满的身体,一览无遗,哪怕伤痕累累,对男人来说更具魅力,更蠢蠢欲动。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她这具残破的身体,遮上哪怕一寸的遮羞布,他们各自都带着各自的心思,欣赏着她这副残败的身躯。
回到家的白洁坐在装满水的浴缸里,不停的用毛巾搓洗着,哪怕把手臂搓的通红,也不肯停下,她的脑海中疯狂充斥着好脏好脏的念头,她越是觉得肮脏下手的越重,像是在清洗着谁的罪恶。
她在想这到底是谁的罪恶,她的?他们的?还是……他的?
她满心疲惫的停止了动作,将全身浸泡在浴缸里,脑海中响彻着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像是嘈杂老旧电视机的声音在不停的在脑海中密密麻麻的充斥着。
她感受到窒息,感受到胸腔中的氧气在被水压一点点的榨干,感觉下一秒就会因为缺氧而死。
她想她应该是想死的,可是她那强大的求生欲迫使她浮出水面,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这么绝望了,可她就是不想死。
因为她觉得不是她的错,穿的暴露有错吗?打扮的漂亮有错吗?身材好有错吗?打扮的花枝招展怎么了?总是会吸引到很多男人的目光有错么?
我只是想要漂亮呀。是我的错么?是我嘛是我嘛是我嘛是我嘛是我嘛……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可她就是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可是自己怎么会这么难过,她真的真的好难过哦,胸腔里就像灌满了水银一样难受,反反复复不得排解,她只得一遍又一遍的自残宣泄着,手腕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她真的真的快要疯掉。
客厅里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而白洁根本不为所为,响了一遍又一遍,手机那头的人锲而不舍,终于过了良久,白洁动了,光着身子走到客厅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期待已久的一句话,“他被抓到了,已经移交司法,明天庭审。”
坐在陪审团位子上的白洁,终于看到了那个让她每天都痛之入骨的人,对方也认出了她,她看到他在笑,笑的那么开心,舌头舔了舔唇,眼神意味不明,像是在说着她很好吃。
白洁惊呆了,她在想他为什么会笑的那么开心,她每时每刻都浸泡在痛苦中,而他却笑的那么开心,他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那么难过,他怎么可以笑的那么开心,那一刻她的痛苦达到了顶峰,她,疯掉了,理智完全崩盘,瞳孔溃散。
满脑子都是,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在那一刻她感觉到世界安静停滞下来了,只有她一个人,还有站在台上那个犹如恶魔一般的人,白洁像个行尸走肉的人一样,一步一步的向那个人走去,她看到他笑的越来越癫狂,她听到自己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在整个庭审庭里回荡。
走到他的面前,她觉得他好恶心,她掏出自己平常用来自残的小刀,捅向他,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抽/插着。
他死了,她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脑海清明,她挺直了自己的腰背,高傲的抬起自己的头颅,踩着高跟鞋迈着妖娆的步伐向门口离开,仿佛她还是当初那个魅惑众生的她。
这一切不过是白洁临死前的幻想罢了,她早已死在了那个衣不蔽体的清晨。
【我一点都不脏的,对不对】
『2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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