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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疾驰在柏油马路上,开着窗户热风呼呼的吹进来,道路两旁的玉米都长出来了。谢大军看着绿油油的玉米秧苗心情舒缓不少,奈何人到中年不得意,各种不顺心。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媳妇赵恩超打过来的。
“你到哪里了?”
“一会儿就到,你先安慰一下妈,我快到家了!”
“别着急,路上慢点。”
“行,知道了!我先开车。”说完谢大军挂了电话。
谢大军直奔岳母家。只见岳母赵星灿瘦小的身躯趴在妻子赵恩超的怀里,赵星灿不断呢喃着:“他们就是欺负咱们家没有男人,家里要是有个男人他们绝对不会骑着咱们脖子拉屎。”
赵恩超一边抚摸着母亲的后背,一边自己暗暗抹泪,是啊!家里但凡有一个姓赵的男人,也不至于这样被欺负。
谢大军询问今天干架的起因经过。
赵恩超想着当初,哪怕自己父亲病重在床,邻居赖皮张都不敢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只是言语过几次,自己家里有两个儿子需要盖新房娶媳妇,家里宅基地有点小想让父亲赵大兵卖一些与他,父亲并没有同意。哪怕被拒绝赖皮张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一切从父亲去世办理丧事的时候变了。
去年腊月,父亲病重去世。按照村里的习俗应该是儿子或者孙子去村里管事的人家送信,敲开门什么话都不说,然后磕三个响头扭头走。自家没有男丁,哪怕女婿半个儿,也绝对没有这个资格去上门磕头报信的,只能做女儿的赵恩超亲自上。
村里还准许土葬。从家里灵堂直到坟地,都是赵恩超扛着招魂幡,按照习俗老赵家没有儿子,更没有孙子,家里没直系男丁了,万不得已让女儿来扛招魂幡。招魂幡并不重,却压得赵恩超喘不过气来,一路上村里人指指点点的,似乎在嘲笑赵大兵没有了直系后代男丁,绝了后,上坟都得女眷,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土葬仪式结束未过头七,赖皮张再次上门,说想买五米宅基地,所谓的五米是东西方向的宽度,至于南北方向的长度,一般是宅基地南北跨度有多长就算多长。赵星灿正在悲伤的时候,不想理睬如此不懂分寸的事情便言辞拒绝了。谁知道赖皮张隔三差五的过来,反过来倒过去就是家里两个儿子需要盖房,宅基地不够用,希望赵星灿给让一部分,毕竟赵星灿没有儿子,女婿谢大军在自己本村里有宅基地县城也买了房子,用不到这块宅基地。
邻里邻居天天来说这个事也让人心烦,父亲去世了,母亲一个人也孤苦无依,赵恩超索性就让母亲搬到县城一起住,有外孙陪伴老人也不至于太悲伤孤独,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读书也不会县城买房定居。农忙时谢大军村里务农,农闲了谢大军回县城帮着赵恩超弄小吃店。
谁知道来年一开春化冻,赖皮张开始翻盖新房,恰好那段时间赵星灿在县城住,赖皮张就把赵星灿的院墙拆了,扩了三米多,打了地基。村里自然有好事者给赵恩超通电话告知情况。
赵恩超第一时间带着母亲赵星灿、丈夫谢大军回村,见村长说这个事情,村长也表明态度,赖皮张不对,让赖皮张赔礼道歉,并且把院墙恢复原貌。赖皮张表面应了,答应的非常干脆利落,然而却没有任何执行的想法与行动。
于是,母亲便又回到了老家居住,为的就是敦促赖皮张把院墙修好,也防备着赖皮张耍赖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盖房子,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再拆就难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老太太赵星灿自己一个人在村里,早晨做一顿饭,中午晚上吃剩下的。外孙在县城高中读书,一个月才放假一次,为期一天半,理理发洗个澡就半天过去了,很少来看望自己,老太太很孤独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但是没法子,也没个兴趣爱好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