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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下了场春雨,泥泞的路段比较多。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沾了泥水。倒了临时休息站,大家清洗完毕各自活动。孙河跟董坤饿急了守着灶台端碗喝面条。柳蝶帮值守的老王一起做饭。老王跟高山是同期唯一留下的两个,也是看着江贺和高烽长大的长辈。
休息站还是老样子。江贺布置完休息房,习惯走到空地生起火的废铁桶边取暖。虽说已经春天,但夜晚的贺山还是有些微凉。
“你总是吃饭不积极的那一个。想什么呢?”老王拿来江贺留在这没带走的外衣,“衣服我洗完就收着了。没想到你能带朋友回来。”
江贺把衣服蒙在脸上嗅着残存洗衣液的香气,潇洒的穿到身上笑着说:“他们不是朋友,是会做生意的客人。王叔才是贺山的朋友。答谢费记得多收点。”
老王憨笑答应,“听你的。正好翻修屋顶缺笔钱。凌晨在出发吧。这几天都是后半夜起雾。视线不好,安全考虑。”
“问你个事。”江贺回头看一眼其他人都离着很远,才压低声问:“老白常约高爸出去单独见面吗?他们都谈什么?”
“他的客人来了,我不好在场。”老王揣手回忆着,“倒是老白脾气特别差,要是不顺他的意思就破口大骂。老高顶多转身就走,就这样都没说跟他动手。后来我也是听山下小饭馆的老板聊,讲白玉堂这人好几次偷偷跟老高后面去保护地。然后就发生了野生保护地被破坏的事。老高非常生气叫我替班,他去局里汇报这个事。大约去年秋天那会。”
“结果,没人搭理。”江贺想起那段时间高爸的异常反应,焰火倒影映在他严肃的脸上,一时找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话题。
这时董坤忽然吆喝一嗓子,“凌晨出发怎么样?”
柳蝶顶着敷了面膜的脸站在屋檐下,“是要看日出吗?”
“只要你们能爬起来,我没问题。”江贺伸直手臂晃了晃就这么说定了。
前半夜的休息站周围静悄悄。江贺住值班室单人床,穿堂风带着铁皮包门总闹出响。十一点刚过,孙河站在门外吹口哨。
“大晚上你不睡觉在门外咕嘟什么呢?”江贺猛地拉开门一脸不耐烦。
孙河也不客气,一只脚顶着门防江贺随时关上,“出来跟我谈谈。”
“谈什么?老白怎么把自己作没得?还是你背着他偷拦生意又背信弃义装老好人?”江贺缓了缓语气,“孙河,我知道当秦海面掀你老底不仗义。但你好歹也掂量一下自己做过什么。五年前山火,三年前挖山碎建筑用石,一年前印刷厂。这些事都跟账面走着,说跟你没关系都是假的。蒙别人可以,你蒙不住我。”
孙河被噎得哑口无言,“你还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空口说白话,蒙谁呢?老白就是你害得!那天监控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人进他的店!他花粉严重过敏。这事只有老高、你和我知道。敢发誓吗?”
江贺索性不装直接歪头耍无赖,“你敢跟秦海咬住不认账,为什么让我承认你的推断?”
继续争这个话题没有意义,孙河也早就习惯了江贺处处压制别人的气势。他俩不是一路人却有同样的执念。孙河在镇上跑零活时,经常见江贺和高烽一起泡澡一起下馆子。那时候三个人的生活偶尔有交集,是在老白往山上送补给。孙河一直跟着开车当帮手,年纪轻轻学了满身人情世故。看着同龄人过的自由自在,心理失衡也在情理之中。
凌晨一点,董坤叫他们三个起床出发,直接到观景台看日出,然后绕小路走一遍申报的路径。江贺戴着头灯在前面带路,按计划他们四个需要在外住一夜帐篷,才能走完整个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