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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太过了解，我真的会怀疑他在故意恶心我。
廖中华还好心的问杨志勇：“你要不要后退一点？”
余光中杨志勇木着脸，没有回话。
我调整坐姿，挺直腰杆后，其实靠不到杨志勇的桌子。
唉，算了，还可以锻炼一下。
下午第一节，音乐课。
音乐课的座位和教室不一样，按号数坐的。
我旁边坐的是蔡宗翰，相比我，他其实更不自在。
我的位置是倒二排。
大部分情况下，坐在最后两排的听课都不会特别认真。
蔡宗翰手上拿了两本书，上面是音乐课本，下面是课外书。
我的四周围都是嗡嗡的说话声。
这就导致了老师时不时就看看我们，他们倒是不怕，给我上的，一整节课都很奇怪。我总觉得老师在看我。
音乐课并不记入高考成绩，会考也很简单，所以，自然不得同学的重视。
上到一半，要记笔记了。
蔡宗翰那货竟然没有带笔。
问了一圈，嗯，除我以外的一圈，竟然都没人带。
我简直要无语了。
我用笔戳了戳他，递到他面前，没有说话。
蔡宗翰接了过去，“谢谢啊。”
还算有点礼貌。
从这以后呢，感觉蔡宗翰那货对我也没有太大的意见了。
我居然还有他的微信，不知道谁加谁的。
我以为杨志勇那货生气生个几天就完事了，结果那货还没完了。
他有一个习惯，一直转笔，不知道是不是技术不佳，一直掉。
前几次呢，都掉到李璐那里去了，他都是叫李璐帮他捡的。
这一次呢，这个笔掉到我们中间了。
我刚准备帮他捡，他就跟催命似的：“李璐李璐，帮我捡一下。”
好几次都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幼稚。
他的笔又掉了，这一次我早有准备。
我在李璐弯腰前就捡了起来，看也没看杨志勇，直接放在他桌子上。
小样，讨厌我是吧，不让我捡笔是吧？
我偏捡，有种你把笔一起扔了。
我也不去挺直腰杆了，我直接放松下来靠在他的桌子上，我看你会不会把桌子一起扔了。
下课期间，我去上了趟厕所。
回来之后我撇了一眼，杨志勇的桌子和廖中华的齐平了。
我暗笑，看来这货消气了。
（现在想想，幸好当时没觉得杨志勇这货是讨厌我，不想让我碰他的桌子才把桌子往后面放的，不让这冷战还得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我拿出一包零食，分了李璐，本来想逗逗杨志勇，只给廖中华分，不给杨志勇。
想了想，以杨志勇的小心眼还是不要逗他了。
等廖中华拿完，我转手给了杨志勇，他也不客气，直接拿了。
我没有给他道歉，他也没有给我道歉，一个小小的捡笔的动作，一包五角钱的小零食，就能挽回一个朋友。
我的两个后桌，话是真的多，我经常听他们互骂，常用语是“你M死了。”
我说；“能不能不要骂人？”
然后有一天我就听到杨志勇对廖中华说：“你MM死了。”
（前者更凶，后者听起来有点搞怪的意思，语言感觉体现不出语气的区别。）
表面上看，骂人不对，但这么多年，我早已学会了不从表面看人。
比起那些表面毕恭毕敬，背后骂骂咧咧的，我更喜欢这种表面骂人，其实很讲义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