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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们怎肯败下阵来。
她们换了个角度重新杀了过来：
“就算我们声音高了不对，但也不是诚心的，我们习惯了大嗓门，可你这是在干嘛呢？什么态度嘛！扯着嗓子教训我们呢？我们可是比你妈年纪都大的人，快赶上你奶奶了，你的文明礼貌又在哪？”
“你在家就是这样和长辈们说话的吗？学校里老师没教你要爱老敬老吗？”
“瞧瞧那副懒散样，还躺在车上睡觉，看样也不是什么上进的好青年，为什么不发扬一下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给老年人让个座位？还坐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训起我们了，真是的，年轻人要都象你这样国家可真是要毁了。”
“他妈妈怎么生出这么不知老少的东西，只生不教，社会的悲哀啊！”
“应该回幼儿园重新学习，让他知道什么叫尊老爱老，连小孩子都不如。”
大妈们一通哈哈大笑。
王十被气得不轻。
他一张嘴哪敌得过一群大妈啊。
他挽了挽袖子，把声音提大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开骂：“你们才是口里喷粪的老东西，为老不尊还想让社会来尊重你们，真不要脸！仗着上了点年岁就为所欲为，每天坐着免费公交车闲逛挺好玩是不？也不管学生上学工人上班就跑来挤，还得给你们让座，我呸！看见你们这样的老坏蛋就恶心，一把年纪了白活，赶紧为国家省点粮食吧。”
大妈们一听这话岂能罢休，这语言也太尖刻无礼了。
她们有的捂着胸口嚷着被气到了，
有的撸胳膊准备与王十大干一场。
其他乘客见状忙劝解：“算了，都少说一句吧，什么大不了的事。”
大妈不依：“你瞧瞧他年纪轻轻怎么说话呢？给我们气出个好歹来担待得起吗？”
王十瞪着一双圆眼：“怎么的？还想讹人啊？理论不过了就来这套，还会不会点别的花样？”
旁边的人忙拉过王十低声劝慰道：“小伙子，快少说两句吧，一群上了年纪的大妈你让着些吧，真要讹上你怎么办啊？”
王十的眼睛转了一下，冷静下来，不再说话。
一个大妈还是气不过，
她恨恨地走过来，挥舞着拳头捶了王十几下。
众人忙来拉架。
大妈嚷道：“他妈不教育，我替她教育，不打两下难解我心头之气，人我打了怎么着，明儿叫他妈来找我吧。”
众人也劝道：“您这么大年纪动这么大气干嘛？一个孩子的话何必放在心上，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啊。”
大妈还是气不过，嘴里嘀咕着：“没家教的玩艺儿。”
被捶几下无所谓，可这么说话王十不爱听。
他“呼”地一下站起来，
面前的大妈吓得后退两步，
旁人忙拽住王十。
王十喘了几口粗气，喊道：“就没家教了，怎么的？我就是没家教，没爸妈。”
老太太愣了一下，没再说话。
众人也一下安静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公交车驶进了站台，
王十一看是明华苑，匆忙从后门下了车。
他做家教的雇主家就在明华苑，差点坐过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