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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今天晚上什么课？”聂纸套上另一只鞋子，把拖鞋放上鞋架。
“数学，今天好像要复习圆哪一块了吧。”
“那好，走把不然快迟到了。”
走出宿舍加快脚步。
叮咚叮咚，踩着预备铃来到教室，在座位上迅速准备起来。
课本一一摆上桌，如菜一一下了锅，之差酱油一淋，便可端上桌来。
一整节课聂纸的笔就没停过，她脑子里像是装了一个宇宙，昏昏沉沉。
圆椭圆双曲线抛物线在她脑子里打架了。
咚，她的桌子被某人敲了一下。
“同桌，同桌，喝牛奶不？”
太眼是盛栖一张灿烂的面孔。
“我不喝牛奶。”聂纸拒绝后，又埋头打算和阿数拼个你死我活。
原来不喝牛奶啊，那明天带酸奶吧。盛栖想。
两节数学课结束，聂纸整了整课本，喝点水，终于喘上一口气来。
“同桌，同桌。”盛栖像只蜜蜂在她耳边嗡嗡叫，聂纸现在想把他埋到土里去。
“干嘛？”如果没有正经事我就给你埋到土里去。
“借我一只笔呗！”
“笔？”聂纸看向盛栖的笔袋，伸手指了指。
“你不是很多笔？”
“我想借根蓝笔。”盛栖发出请求。
望眼过去，笔袋里堆杂着很多牌子，但没错，都是黑笔，有颜色的笔像是被他吃了似等。
“给。”她把笔递了过去。
拿了笔，盛栖也消停下来，刷起练习题。
他手向书包里伸了伸，把自己那更新开的蓝笔藏到更深处。
准高三生的晚自习是黑笔划过纸张的交响曲，给劳累的一天做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