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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中央空调的冷气变扑面而来。
聂纸在台球桌旁的小桌上顺了一个全麦面包根陈绒温上了电梯。
“纸纸你没吃早饭？”
“en还没。”
“我们刚吃完，不然我让刘姨在送点上来？”
“不用。”聂纸拆开包装，咬上一口“有这个。”她挥了挥手里的全麦面包。
叮
电梯门打开，二楼到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满桌的报表给人很大视觉冲击。
聂纸揉揉太阳穴“给你安排了多少？”她问。
“额，好像有三个班。”
“…….”
什么玩意？多少？啊啊啊啊！一个班就够烦了！还三个！！
“诶！纸纸拜托你了嘛！”陈绒温推着聂纸走到桌前。
“那行。”撸起袖子加油干，这玩意费神费力。
拉开椅子坐下来，聂纸先把一寸红底照贴上，陈绒温则把学期分数填上。
附中的一寸红底照是学校统一照的，找的摄影师还不错，拍的有模有样的。
一张图片突兀，一瞧，照片上的人穿的不是附中校服，而是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光打在他身上，青涩的少年眼底有光。
陈绒温余光中聂纸久久没了动静，凑过来看“盛栖？”
照片上是新来转校生盛树栖。
聂纸愣神许久终于回神。
“嗯，盛栖。”照片上的人很好看，让聂纸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来。
“他新转来，没有上次考试成绩，先放一旁吧。”
“嗯好。”
盛栖的报表被放在第一张，聂纸不用抬头，余光就能看到。
他，生得真好。
一个下午过去，西下的阳光透过窗照在他脸上，他笑得是如此明朗，和学校里的他根本不一样，果然，他还是不要开口才好，养眼。
叩叩，门被扣响。
刘姨端着一个小盘近来，小盘上是排好好的千层蛋糕。
“小纸，绒绒，干了一下午，饿了吧？来吃月饼。”
“好。”两人同声。
刘姨把蛋糕放下便退出去准备晚饭了。
聂纸是个挑食的主，挑食清单能列一排，好不容易有一样爱吃的，陈绒温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也快算陈家的半个女儿了，这玩意当然会长备着。
聂纸拿起叉子，挖上一块。
真甜。
一个下午过去，报表总算是可以交差了。
“啊，纸纸，你可真是我的救星。”陈绒温累得趴上床。
“下次别拿这么多了，这真不是两个人的活。”聂纸也是精神疲劳了。
“锦鲤。”是啊她站在窗旁看到花园水池里的锦鲤跃出水面。
是偶然吗？那她可真幸运。
顺着她的目光陈绒温从床上爬下来“走吧，我们去钓锦鲤，晚上吃清蒸锦鲤吃！”
聂纸失笑，这要是让陈父听到了，他肯定心痛死了，毕竟花了大价钱买的。
“那走吧。”聂纸顺了她的意。
出门前她又回眸看一眼，阳光还是照在那，少年的颜，让她久久移不开眼。
合上门，她想起那一盒懂事西瓜，这是新的开始吧？是吗？希望是。
钓锦鲤是说笑的，但在她们走到水池前的那一刻，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来。
似乎是上天在告诉她，是啊，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