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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喝多少啊？况…况且……”子秋的话说了一半，又把头埋进了马桶。
折腾了个把小时，子秋终于舒服些了，回到了自己床上，不过他听见妈妈好像是去厨房了，之后看看表已经是半夜了。
“大过年的，少喝点酒，明天还去姥姥家呢，你这样子哪行啊？”一会的功夫，子秋妈妈熬了点白粥给子秋端了过来。
“没事，妈…今天…高兴，和彬子，吴峥在一块…就是高兴，醉就醉了！没事！”子秋喝了口粥缓过劲来，想起今天是年初二，和彬子、吴峥哥三个去吃铜火锅，从下午吃到晚上，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白的喝了不过瘾又喝啤的，吃完饭还非得去打台球，路上吸了些凉气，回来胃肯定不舒服。
“眼看三十的人了，喝个酒能成这样，不能喝就少喝点，你以为还和大学生一样呢？”子秋妈妈想起之前的事。
她记得子秋大一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同学聚会回来，见子秋脸色不对，走路也头重脚轻地，闻着身上浓烈的酒味，就知道那天又喝多了，结果发现那天的子秋不仅仅是喝酒喝多了，头还剧烈疼痛，胸闷甚至喘不上来气，后来越看越不对劲的子秋妈妈领着他去楼下诊所看了看大夫，医生说可能是有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的迹象，子秋妈妈吓坏了，赶紧问子秋出什么事了，结果那天子秋睡得跟昏过去一样，基本睡了一天一夜。
“大学？大学怎么了……就我们班…那…那几个男的？谁……谁能喝过我，我和彬子，我俩喝……喝他们一个班！”
听子秋这么说，子秋妈妈放心些了，应该只是喝多了，也是，自打大学毕业以后，她很少见子秋再有喝醉的时候了，也不是没有人聚，她总是听子秋念叨没有喝酒的人喝着不过瘾，今天看来儿子也属实痛快了一回。
第二天子秋醒了，看时间还没到中午，身上已经换好了睡衣，头有点疼但不严重，嗓子有些不舒服，但口渴的要命，难受的他赶紧起来去找水喝。
“起来了？好点没？”子秋妈妈这个时候刚好进门，手里提着些营养补品，准备一会去子秋姥姥家。
“还行。”子秋想说话，结果嗓子干出不来音，赶紧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昨天看你那状态，以为你小子又和大一那次一样中毒了呢。”子秋妈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提起昨天子秋回来的样子。
“不至于吧？昨天我们几个还好，开着窗呢。”子秋也记起一些昨天发生的事。
“看看那次，多可怕，一个个大学生了不知道干锅了锅要烧焦，会一氧化碳中毒，要不是你们走得早，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得去医院。”说完，子秋妈妈去收拾东西了，并提醒子秋赶紧去洗漱。
子秋又喝了杯水之后冷静了一会，坐在沙发上发呆，想起几年前中毒的事。当时也是胆子大，觉得难受也不当回事之后又去棋牌室打麻将，几个人抽烟抽得乌烟瘴气，加上之前的酒精和一氧化碳，现在想想也是挺可怕的。
“别发呆了，洗漱洗漱我们去看姥姥了，要不然她一个人又该睡觉了。”
子秋站起来去洗漱，之后妈妈问他初六上班之前还要和谁聚会。
“没了，在家歇几天，初六直接去上班。”子秋冲洗了几下脸，又清醒了些。他突然想到，自打那次聚餐之后，大家后来聚的越来越少，六年后的昨天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彻底清醒之后的他，突然想起周杰伦的一句歌词：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