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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思先生:请您一定要以健康为重,公爵不会希望您因为一首钢琴曲而难受的。
(行礼,退场。)
rain(关上音乐厅大门,转向钢琴前那人):你弹的是什么?
(音乐声戛然而止。)
那人:恶魔的颂歌。
rain:我听说恶魔可以随意变换身体的形态,可以活得很久很久。
那人:恶魔会与撒旦签订契约,忠诚于撒旦,获得逃离地狱、享乐人间的权利。我们会告诉凡人如何享乐,教会他们如何脱离苦难,作为交易,我们会他们死后收回他们的灵魂。
rain:你们要灵魂做什么?
那人:做我的跟随者,一个人毕竟太孤独,也太无趣。
rain:我应该叫你什么?
那人:你可以和我生前那些朋友一样叫我,dewdrop,记好了,以后再问就不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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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傍晚。)
dewdrop:说吧!你是想要无尽的财富,还是想要热舞的美女,或是远离这片囚困你的土地,来一场奔向东方古国的旅程?
rain:财富我已拥有,伴侣我还没有想好,我想这个选择需要无比谨慎,婚嫁是女子的终身大事。我独爱摩尤底公国的风景,不喜欢四处的游荡。
dewdrop:你的人生好无趣。
(rain走在空荡荡的长廊上,dewdrop遁形跟在他的身边。两人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音乐厅。)
rain:再给我弹一遍那首曲子吧。
dewdrop:我不擅长弹钢琴,你要是想听,就随我走一趟。
rain:今天不可以。明天要给父亲学业汇报,现在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
dewdrop:可怜的小公子。
(两人转身走进音乐厅。rain小心翼翼地站到dewdrop身边,看着那十根有力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又弹出了昨日弹奏的曲调。)
rain:我说这曲子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原来是迦狄王朝时期的经典风格。
dewdrop(随着曲子舒缓下来唱道):“我生于纷飞战火,幼时以刀剑作伴,铠甲不能庇佑我,他是贵族的护具。迦狄的臣民,海洋上的使者,风浪中的战士,美丽的女子还在家中,等待着你的归程。不要贪恋血与泪的勋爵,待干戈落地,回家,回家。”
(音乐最后高潮,随后停止。)
dewdrop:这是迦狄王朝最后二十年中,军营里流行的一支歌。
rain:那时也用钢琴伴奏么?
dewdrop(打趣):你上战场会背一架钢琴么?
rain:那这是谁编写的?你怎么会有曲谱?
dewdrop(起身揽住rain的肩):曲谱是我死后一个音一个音对出来的,这对于一个吉他手来说并不是难事。
rain:迦狄王朝已经覆灭三百年了,你......
dewdrop(伸手捏住rain的双颊,不让他说话,笑盈盈地说):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百岁老人。我死时也才二十五岁,也算是个年轻人,别把我喊老了。
rain(dewdrop松手后笑):恶魔也不喜欢变老么?
(dewdrop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rain:你觉得我的钢琴弹得怎么样?
dewdrop(即刻回应):毫无激情。
rain:技巧呢?
dewdrop:你是个堆叠技巧、不会演奏音乐的小怪物。
rain:怎么才算会演奏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