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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见老人睁开半只眼睛,Mysta颇为恭敬地喊道,“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睡。”
老人看了看碗中混杂着几片菜根的灰色米糊,伸手一拨,反把碗打翻了。Mysta愣了一下,默默把碗捡起来,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到了门口。
煤油灯烧到了晚上十点就灭了,月光透不进来,牢房内又是黑乎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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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躺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忽然一个黑影闪过,他禁不住浑身一抖,随即闻到一阵浓烈的酒香味飘过。他无端地感觉到恐惧,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飘了过来,就站在不远处他只消伸直手臂就能够触碰到那飘来的东西。
牢房外的看守迷迷糊糊醒来把煤油灯又点上,借着灯光往牢房里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坐回去接着睡觉。Mysta却借此看清楚了牢房内的情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蹲在他身边,背对着牢房的大门,厚重的披风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不少的一部分煤油灯光。
男人皮肤惨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他有着一头及肩——不,还是稍微超过了一些的——黑色长发,兴许是为了个性,也没准是赶时髦,有几绺头发挑染成了暗红色。
Mysta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往下瞥,只见他白色西装上有几道血痕。
昏倒在一旁的老人尚还吊着一口气,男人探到了他微弱的鼻息,便对他说:“什尔维克公爵的两个儿子,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把他们都解决掉了。”男人来时似是喝过了酒,醉醺醺地说着话,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已经完成了你的悬赏,是不是可以领取赏金了?”
男人在得到老人一句气若游丝的回应之后,用两只手指抵住了老人的额头,径直提出一缕游魂来——Mysta想起街头巷口流传的古老传说:与恶魔签订契约,以灵魂为代价,换恶魔满足自己的愿望。
“忠诚......宽厚......”恶魔端详着掌中的游魂,宽大的手掌好修长的五指好像一座囚笼,将掌中之物牢牢抓住,“......是个纯粹的灵魂......这次不算亏。”
他弯着腰站起身,化作一道黑影,好像下一秒就要穿过这件幽闭狭窄的牢房,飞入广阔的天地。
“等一下——”Mysta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来的胆量,竟会主动要叫住恶魔。
黑影又幻化做人形,蹲下身来看他。
“你是个可爱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恶魔问。
“MystaRias。”
“VoxAkuma。”恶魔说,“你这一张脸很漂亮,不应该屈居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