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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屋那年大概是1982年,那年我12岁。80年代,农村生产力普遍不高,农村合作社刚解散不久,大多人仍以体力劳动为主,靠牲口,机械化劳动的极少,人们除去吃饭睡觉,整天呆在地里,功夫非常稀罕,为此盖屋问劳力极难。盖屋那天,亲戚朋友都来了,忙着铺线,备料。不知啥当头,东舍的人赶来声称,房屋东山墙铺线压着他们宅基地一砖,恶意阻拦不让铺线。
事实真相,队里划分宅基地时,按面积确定边界,并在界限端埋入木制界桩,修建房屋时,相邻各方应距界限留出适当的空档。东舍房屋早几年建成,已入住,其建房时依界而建,占据整个界限,没预留空间。而父亲盖屋时,对方无视界桩,歪曲事实,掩盖占线盖房的真相不谈,反倒妄说实际界限在我方一侧,其建房距界已留宅基足空档,硬生生将整个空档西移到我们家宅基上,并要求铺线时西移留出边界空档。
退一万步讲,如果对方承认尊重队里划定的宅基界线,两家协商预留空档,也能理解,但对方依仗人多势众,恃强凌弱,强蛮擅自定界,并强词夺理,颠倒黑白,胡说铺线压了界线一砖。父亲生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哪能受得了这个。父亲当着众人面,用铁锨刨出界桩,据理力争,对方却依然仗势欺人,混淆是非,蛮不讲理。帮忙的人一看没法干活就渐渐散去,人和功夫全部百搭。父亲急火攻心,说光天化日,横不讲理,不怕天打五雷轰,你们仗着人多,明摆着欺负人!一语入股,对方恼羞成怒,一家人冲上前要打父亲。祖父那年78岁,拄着拐杖,气的浑身发抖,母亲一生善良无争,心里愤恨,却不会像人家那样尖刻蛮泼,恶语向人,下面孩子一帮都不成事,父亲一人面对对方一家人,饱受欺凌。父亲正义在胸,凛然不折,敢于护家碰硬,最终按实际界限让空后铺线,改好后的东山墙同东舍形成了“夹皮墙”,直到今天,对方房屋早已规划拆迁,整个宅基划分二哥不说,父亲盖的屋依然岿然屹立。父亲不畏强暴,坚强护家,同对方针锋相对,保护了全家的利益,带给年幼的子女们坚实的呵护和心灵上的依靠。
(时至此时此刻,父亲盖的房子依然可以住人,房门前还种着父亲生前亲自栽的菊花,每年花开,回家时总是心酸一阵阵。
也总会习惯性的进门便喊一声“爹”,迎面看着父亲生前有事没事常常坐的老式圈椅上,那空荡荡的光景,心底五味杂陈,眼泪总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母亲已年过八旬,去年才刚从那所房子里搬出来,由哥哥们轮流照顾。
看着从小长大的房子,那些隐隐约约的记忆,感叹时光荏苒,永不再。
不过看着这些些写出来的铿锵有力的以往,我为最小的自己能住上爷爷和爸爸盖的房屋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