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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2)
聂府门前,天已经蒙蒙亮。傲雪不发一言,径直进府,但凡上前询问的小厮丫鬟几乎都被傲雪的掌风伤到,聂一航紧跟其后,却不发一言。聂夫妇听到动静,也急忙起身,同时听到嬷嬷声音颤抖说道,冷姑娘疯了一般杀进府里,公子也像是中了邪一样,跟着目光呆滞,不发一言。聂夫妇听的糊里糊涂,赶紧批了外衫出去看看。
“傲雪,快住手!”聂凌喊到,傲雪听到聂凌的声音,瞬间到了二人面前,此时聂一航似乎也有了反应,借着轻功站在三人中间,似乎是害怕。傲雪没有理会他,盯着聂夫人,道“那封信,究竟写了什么?风云鹤又跟你说了什么!”聂夫人看着傲雪的样子,很是可怕,竟后退了两步,傲雪继续追问“说!”聂凌抓着傲雪双臂,道“傲雪,你怎么了?冷静点,傲雪?”傲雪似乎听不到聂凌的声音,刚要抬起手臂,被聂一航一掌劈晕了过去。聂一航急忙将傲雪揽于怀中,看向父母,有不解,有害怕。聂夫人也是惊恐万分,被聂凌搀扶着,紧张的气氛围绕着这一家三口。
聂一航将傲雪抱进房间,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满眼不舍的转身出来,三人围坐外间客椅上,聂一航将昨夜之事告知爹娘。
“爹,娘,孩儿有一事相求。”聂一航起身,双膝下跪,对爹娘说道“待傲雪醒来,孩儿要随她一起查清当年真相,无论结果如何,所有罪责,孩儿愿一力承担。”“你如何承担?”傲雪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神情淡泊,语气清冷“即便将你碎尸万段,我冷家49口都不会再活过来。”转而看向聂夫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聂夫人。”是的,是聂夫人,傲雪称她为聂夫人。“傲雪,是我对不起你,”聂夫人语气中尽是悔恨。“当年,兄长告诉我,夫君心中最爱之人是你的母亲,我真的恨,所以在之后收到那封信,我没有交给夫君,也没有烧毁,更不敢打开看,只是藏了起来。直到一个月后,探子传来消息,有大批死士悄悄前往冷家。我才感觉有问题,便打开那封信”说到这,聂夫人眼中含泪,哽咽道“信确是你娘亲亲笔,只是,那是一封求救信。整整一个月,冷家派出的暗探无一回归,并且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你爹就怀疑,应该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被人发现灭了口。害怕牵累全家,便写信让夫君将你接走。我自知犯了弥天大错,不敢耽搁,夫君也立刻出发,赶到之时,冷家只剩下横尸遍野,夫君掘地三尺,找到了躲在密室中,奄奄一息的你。”“所以,聂夫人一直不愿意对我亲近,甚至私自决定将我送去缥缈峰”“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害怕,每次看到你,我都怕,都是因为我,我不敢面对你,傲雪,我愿以死谢罪,请你,不要伤害一航。”“娘!”“聂夫人,我说过,此次下山只为查清真相,这康城已经没有我想知道的东西了,傲雪即刻便会启程,江湖再大,我也要把那个神秘人找出来,至于你们,待尘埃落定之后,傲雪自会上门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