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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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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之行
  二人刚刚打开大门准备离开,便看见几乎全村的人都跪在此处。傲雪心中一惊,看向聂一航,不知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聂一航握了握傲雪的手,给了傲雪一个温暖的微笑,似乎再说:你放心,有我在。与此同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姐姐,这个是我自己用竹叶编的小蜻蜓,阿娘说,姐姐是个好人,会保护我们,会帮助我们打坏人。阿婆说姐姐生了大病,还没有痊愈。小蛮以前生病了,阿娘都会编竹蜻蜓给我,还告诉小蛮竹蜻蜓是天神派来为我消病挡灾的,小蛮很快就会好了。姐姐,你拿着竹蜻蜓,让竹蜻蜓也保佑姐姐,姐姐还要要记得小蛮好不好,等小蛮长大了,帮姐姐一起打坏人。”一个小姑娘拉起傲雪的手,塞进手里一只竹蜻蜓,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渗透出还没有被这尘世侵蚀过的童真。傲雪低头看着她,一时失神,不知该说什么,手心里传来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那,小蛮要乖乖听阿娘的话,快快长大,就可以跟傲雪姐姐一样漂亮了。”聂一航知傲雪不适应这种温暖,便蹲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温柔的说道,说完抬头看向傲雪。
  “姑娘”此时人群中也有人开口“我们这个村子的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我们出生在这,生长在这,这里林子多,蛇虫鼠蚁也多,这些东西相生相克,也都是可以入药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害人,只想自保,维持这份安宁。”“对呀姑娘,老夫人虽然制蛊,可大多都是为我们驱邪用的,我们从未想过要害人啊!不管老夫人做过什么,定是被逼无奈,只为保我全村人的命啊!”“……”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傲雪不知该说什么,感觉身后有异,回头,看到老妇人走了出来,便道“我无意为难大家,只想解开心中疑惑,老夫人救我一命,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我们知道姑娘要进那大漠,这是我们为姑娘准备的骆驼和水,还有一些食物。大漠凶险,姑娘此行,万事小心。”傲雪实在有些不知所措,聂一航便解围道“多谢各位乡亲,若我们还能活着回来,再谢各位。”“公子,”这时一位壮年开口道“这大漠变幻无常,若二位从未踏足,在下愿为二位带路,只是,我也没有走过整个大漠,只能送二位一段路程。”说话的是村子里最厉害的勇士,名叫阿猛。“如此便多谢这位壮士了。”说罢,三人背上上行囊,聂一航和阿猛各骑一匹骆驼,傲雪因大病初愈,便和聂一航同骑一匹,还有一匹,背着水和食物,向大漠走去。身后是全村人注视的目光。“天神保佑”老夫人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向天拜跪道,嘴里念着不知什么经文。村子里的人也都学着老夫人一般,向天跪拜,为三人祈福。
  大漠的太阳十分的晒,傲雪有些撑不住了,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想要褪去外袍。阿猛急忙阻止“千万不要脱衣服,这大漠里,最怕的就是水不够,太阳如此之毒,会晒干你身体里的水份,你若脱掉衣服,水份会干的更快。我这里有围帽,你们都戴上,要多喝些水,路上会有水源,及时补上就是。”“这大漠看不到边际,也辨不清方向,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西北在什么方向了。”聂一航一手撑着傲雪的脑袋,一手打开水袋喂傲雪喝水,转头看着阿猛问道。“冷姑娘身体尚未恢复,这大漠环境又恶劣,你多喂她喝些水,我们可以稍微放慢些脚步。至于辨别方向,这骆驼可以帮助我们。”阿猛停了下来,跳下骆驼,捻起一些沙子闻了闻,继续道“这附近应该没有水源,我们在往前走一段路,找个平坦的位置扎营住一晚吧,继续走下去怕是冷姑娘受不住。”“怎么判断水源的位置?”“这大漠是会魔法的,水源也是不固定的,今天可能在这个位置,明天就会跑去别的地方。天神说,要对大漠有敬畏之心,如果心怀鬼胎,就会被这大漠吞掉。”“如此神奇,当年你们怎么不将那神秘人引到这来,说不定,他会被你们的天神惩罚,就不会有之后那些惨事了。”傲雪并不信什么天神,听阿猛这么说,反口讥讽道。“冷姑娘,我知道是我族人对你有愧,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对这非常熟悉,请你相信,天神真的会保佑我们的。”聂一航握紧傲雪的手,低声道“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儿,有阿猛兄弟在,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你保存体力,好不好。”转头看向阿猛,道“傲雪没有恶意,只是幼时亲眼目睹灭门惨案,无法释怀,并非针对你。”
  “聂公子放心,我不会在意这些的,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只是,姑娘心里再气,也不要说对天神不敬的话,毕竟天神要是生气了,会降罪于我们的。”傲雪扭头闭目,不想听这些鬼神之言。聂一航无奈,对着阿猛抱歉一笑,阿猛也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去。“就在那吧!”阿猛转头对聂一航,指着前面百米处的一片空地,说道,“我们就在那扎营,冷姑娘先休息一下,待帐篷搭好了,就可以休息了。今晚我来守夜。”说完阿猛下了骆驼,拿起帐篷搭了起来,聂一航也环抱傲雪下来,拿起一个包袱放在一边,扶傲雪坐下休息,转而过去帮阿猛。
  傲雪喝了一口水,看着聂一航忙前忙后,额头上的汗成雨水般滴落。有些出神,都没有注意到聂一航已经到了身边。“在想什么?”听到聂一航温柔的声音,傲雪回过神,一张英俊的脸近在咫尺。傲雪抬起手,用袖口帮聂一航擦了擦汗,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聂一航被傲雪这个突然主动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而欣喜道“你是在关心我吗?”聂一航笑靥如花,“走了这一日了,快进帐篷好好休息吧,我倒是真的有些累了。”说着便扶起傲雪,一起向搭好的帐篷走去。留阿猛一人收拾包袱,拴好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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