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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吧,我已经和林伯沟通过了,他也同意由你来照顾他,现在就看你们之前的情分,能不能让你放下对林伯的怨气去照顾他。”白艾容的话听起来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但仍然维持着脸上的沉静。
“不行!我妈不去!”早已在门口听到俩人的对话的孙楠冲进来,“凭什么去照顾他,你们冷血地赶走我妈的时候他在哪?他这么多年找过我妈吗?我妈想他想到独自落泪的时候他在哪?我妈生病晕倒的时候他又在哪?现在他快要死了,你们才想起我妈来,凭什么!”孙楠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流着泪大喊道。
“楠楠,不要这样。”孙秋抱住激动地孙楠,想要安抚她。
白艾容看到突然冲进来大声控诉的孙楠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心领神会道“这是林堇存的女儿吧,和他倒有几分相像。”
“我是妈的女儿,不是那个什么林堇存的女儿,你赶紧走,不要再来烦我们。”孙楠在孙秋的怀里极力地挣扎着。
白艾容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容、气势汹汹的小女孩,淡淡一笑“没到我们这个阶层,你想不到,“爱”对我们来说早已是排在家族、利益之外的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也想不到,我们和你这般大的时候连像你这样肆无忌惮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我们的一生早已由不得我们自己任性,你爸爸是这样,我也是。”
那天十岁的孙楠听到了一个她在学校里还没有学到的词—“阶层”。年纪尚幼的她并不知道那个女人说的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就是那个词将她妈妈和林堇存分开的。
现在正和季泽栩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的孙楠再次响起这个词来,在心里将白艾容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反复地揣度。
是因为处在白艾容所说的阶层,才有了那样的想法,还是因为有那样的想法,才让他们处在了那个阶层,回去的路上孙楠反复比较着这两者的区别。
季泽栩看着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孙楠,想起她刚才说到的“阶层”,便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两人从原本和谐的关系中拉开。
他明白孙楠之所以这么在乎,就是因为孙秋和林堇存两人的悲剧,更明白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季泽栩早已见惯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也早已见识过像他们这种家庭的家族利益婚姻悲剧。他很清醒地知道,他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阶层”呈现出不同的人所拥有的,在社会现实面前做出不同的价值判断的思维不同,一个人思维的方式和深度的不同很大程度地决定了他能整合多少社会资源,如何利用这些资源,以及最终想要达到和能达到哪种效果。而这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和他受到的文化教育以及所处的社会环境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