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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清帝二十八年,初秋。
是夜,钱文太子起兵造反领兵逼宫,本来平静的京城笼上了烟雨平添三分凄清。
小雨淅沥,绣着蛟龙的皂靴踏过水洼,城外伏兵三千皆于此地。
这场战争,没有烽火没有狼烟没有战马,只有这些挥舞着刀与戟的乱臣贼子。
大殿外派出的探子来报,安排在皇帝的眼线尽数被杀,郈言的桃花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和疑惑。
本来璀璨的宫灯被霖雨熄灭,此处再也不来掌灯的宫女。
也只有一处灯火通明,
陌生素净的翘头绣鞋步步踩上望臣亭的石阶,那双纤细白皙却并不娇嫩的双手接着雨滴,而主人似乎在同情发出细微的叹息声。
一切都很静,她的心也很鲜少的静了下来。
她在等....虽然她本不愿等.....
朱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告知着故人已至。
还好,这也算不得是兵戎相见,至少此处唯有她一人罢了。
黑压压的兵阵领头的有两人,钱文太子宣桀与左相郈言。
一切终是要面对的。
“外面安排的眼线,都是琴昌公主所杀?”那冻到如同雪山却如此熟悉的声音传来,宣若泽那双明亮的柳眸微抬,嘴角牵起,她平静的说:
“是又如何?”
“反正今日之后我定活不了几时,不如杀个人过过瘾。”
这时,一旁的宣桀凤眼微眯,片刻开了口:“皇妹,你这是要与我为敌?”
郈言那般盯着她,桃花眼中藏着不知名的情绪。
宣若泽笑意更甚,没有想到她宣若泽此生居然真能被自己喜欢的人怜惜。
可是此时的她不需要。
总会有诀别的那一天,一切来得快些又如何。
“呵,我这个乡下来的粗野丫头倒是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还婆婆妈妈的。”她的语气很淡,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你这是在激我?”宣桀瞬时冷下了脸,眸中阴鸷。
随后不知她何时指间出现三片叶子,擦过食指指尖冒出了血珠,宣若泽瞄了一眼随意的擦在唇上,盯着宣桀笑意不明。
“那,皇兄,你可当心。我手上这叶子不长眼的。”
话音刚落,三片叶子齐齐夹击宣桀。
宣若泽知道,自己没有飞镖,只有手上和周边的几片叶子打不赢他们。
剑就不用提,那玩意儿动都没动过。
要不然怎么抱着决心要死。
郈言手中的镆铘辗转了几番,剑气破开了绿叶,那双桃花眸中带着决然与悲伤与她的目光交汇。
宣若泽用着小时候跟着男孩抢扫帚弄出来的武功顺走他的镆铘指着他的胸口,但却急红了眼迟迟不下手。
后边的士兵拎起剑趁着她犹豫时一剑下去,郈言拥着她转身还来不及在手下折剑,剑已经刺中他的腰身。士兵急忙抽回剑蹲下来为他包扎。
为什么。
胸口剧烈的疼痛使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回头看见郈言那双盯着她的桃花眸渐渐闭合,宣若泽不知怎么的顿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