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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妍的同桌关月接过话：“没死也会被开除吧，这样的学生哪个学校敢留。”
林妍点头，“那小子运气不错，跳下来的时候被一楼黑板的前沿挡住了，减去了一些伤害，现在在医院成了植物人。”
莫小连惊讶：“这还叫运气好啊？植物人不是更惨？”
“至少还活着啊。”林妍又说起另一件事，“因为这个，这几天好多住校生晚上睡不着。有两个女生，亲眼看见他跳下去，我听到的尖叫就是她俩的，现在她俩状态都不太好。”
“也是，我晚上睡觉前脑子里都是那人趟地上的样子，昨晚又碰上野猫乱叫，吓死人了。”
盛朝歌呆呆开口：“所以学校会怎么处理他啊？真的开除吗？”
林妍：“劝退吧，校长去医院看他了。”
“说到校长，我觉得她胆子好大啊，那天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我看见她过去把手指伸到他鼻子底下……”
“校长是大人啊，而且，不然你以为她怎么成为凉城第一个女校长的？”
晚上回到家，盛母也问她学校有人跳楼的事。
盛朝歌没敢把林妍讲的说出来，只说不太清楚。
盛宴回来听了也不作评论，懒洋洋扔了书包去玩游戏。
盛朝歌本能地对这种事有些害怕，后面林妍再想跟她说这个的时候，她就躲着她。
几个礼拜过去，这件事也渐渐被大家淡忘。也即将来临，学业压力继续成为最大的谈资。
前一天提前二十分钟下晚自习，盛朝歌留下来打扫卫生，准备考场。
这天的垃圾是除放假之外最多的，盛朝歌和莫小连提着垃圾桶跑了一趟又一趟，汗都累出两三层。
然后排完桌椅，贴上座号，等值日老师过来检查一遍。
最后关灯。
两人去车棚取车，车棚的灯是太阳能的，此时有些晚了，今天又是阴天，能量耗尽，灯也不大亮了。
好在人都走光了，车比较好找。
他们取了车正要走，却听到有人说话：“你知道盛宴是谁吗？”
“不知道，是谁啊？”
两道女声，第一道莫小连听着有点熟悉。
“左湛跟我提起的人，可能是他什么人吧。”第一道女声又响起，莫小连想起来了。
她指指旁边行政楼一楼的楼梯口，声音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然后又对着盛朝歌小声说：“我们先走。”
出了校门，莫小连才说：“刚才那是宋知浅。”
盛朝歌不明所以。
“隔壁班的，班花。前几天林妍不是说过吗？”见盛朝歌奇怪地盯着她，莫小连又说，“她跟你讲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啊，声音又不小。”
“哦。”盛朝歌点头，“她怎么了。”
“不知道，反正看样子不能偷听，被发现应该是个麻烦。”
盛朝歌想知道为什么会扯上盛宴，可莫小连肯定也不晓得，决定还是明天问问林妍。
可能这消息太超前了，林妍也不清楚。
她拿着考垫和笔起身，戳盛朝歌的肩，“还是别八卦了，先考试吧。”
说着就往外面走，她的考场在二十一班，直心湖那一边的教学楼。
盛朝歌的在隔壁班，刚进去迎面走来一个女生，长长的卷发，精致的妆容。
擦肩而过，一阵香水味。
盛朝歌听见后面那个女生叫她“知浅”。
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她很瘦，穿着紫色的针织外套，蝴蝶骨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