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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班的整洁区都是车棚，各班扫一半。因为考场事件，隔壁班的班主任挨了批很生气，罚她班上的涉事女生打扫整个车棚三周。
林妍沾沾自喜，课间又在吹嘘：“还得是我，大家伙儿又能轻松一阵了……”
后面月考下来，她就开心不起来了，对着试卷愁眉苦脸。
这是高二开学来第二次考试，班上多是两个极端，有人暗自欢喜，有人唉声叹气。
盛朝歌考得也不理想，她的数学惨不忍睹，好在外语还不错，拉回很大一截，才不至于垫底。
莫小连安慰她她刚来数学考不好很正常，待久了会好起来的。
“是吗？”盛朝歌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可目光触及小连的试卷，又沮丧极了。
莫小连118分的数学，在班里也才十名开外。盛朝歌仰头问她：“这次是不是很简单？”
莫小连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不让她伤心，“也没有很简单吧。”
盛朝歌不信，“第一名多少分？”
说着扯过林妍手里的数学表，果然，常年不变的第一名141分。
林妍说：“这还只是班里的第一呢，年级的不会是满分吧？”
“没有，146。”
林妍反应过来，“不对，我们班就是最好的班，年级第一居然真不在我们班？”
“在十九班。”关月说着，注意到几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是吧？我也奇怪，怎么普通班考出个单科年级第一，还是数学。”
“但是咱还真不得不服，人家虽在普通班，可是数学一向都不赖，上学期期末考还是全年级第三呢。”
“叫什么名字？”
“林燕。哎别说，就是和你名字挺像。”关月轻敲林妍的背。
两天后的大课间，盛朝歌被叫去办公室。
班主任姓王，是个中年大叔，大家叫他老王。他两个儿子还被历史老师称作大王小王。
老王拿着班里的总表，看了会儿才说：“朝歌啊，你的数学好像有些差了，是不是刚来不适应啊？”
“不过你的外语很不错啊，语文和文综也还可以。数学如果能提上来的话，你的排名少说也能进前十。”
老王说着习惯性地点点头，“加油啊，朝歌同学。任重而道远。”
他跟着盛朝歌一起回到教室，把他新排的座位表投到多媒体上，“大家看好自己坐哪儿，趁着课间把座位给换了吧。”
所有人应声而动，搬书的搬书，移桌子的移桌子。
盛朝歌和林妍那两排没换，照常坐一块儿。林妍还有些心虚，想着自己这么活跃竟然没被换。
也不知道老王怎么想的。
不会是引鱼上钩吧，林妍暗暗下定决心最近得收敛点，都夹着尾巴读书。
新换的座位大有学问，满满的势利：班级前三名坐第二组第三排——C位呢，视野啥的都最好，方便各科老师关注到他们。
“有什么可稀奇的，我老早看出来他是个什么人了，溜须拍马。只关注，不顾学生死活。”林妍边修着她的手指甲，不屑道。
“七中不就是这样吗？一学期放过多少假啊？”关月同仇敌忾。
莫小连给窗台上的多肉倒了点矿泉水，摇头说道：“你们不懂，老王这属于中年人的精明，你们没发现他的眼角都透着些狡黠感？”
四人同时向门口站着的老王脸上看去，惹得他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