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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正要出门，本想说不用，后面想到了什么，改口道：“吴阿姨，明天早上可以煮羊肉汤吗，我想带去学校吃。”
“对哦，这么冷的天气，喝了暖身子，那这几天都煮点汤吧。”
盛朝歌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个袋子，表面印着“天盛大药房”的字样。
“哥你生病了吗？”
这把吴阿姨吓了一跳，就要过去探他体温，盛宴忙不迭开口：“没有，给同学带的。”
最近换季，确实很多人感冒。盛朝歌想起来班上也好几个同学让她帮忙带感冒药。
“把口罩带上，小心别过到了。”吴阿姨递给他俩每人一个。
天气冷了，在教室午睡都睡不好，醒来手脚冰凉。盛朝歌迷瞪着眼出了教室，打算去厕所清醒一下。
出了门，恍恍惚惚看见左湛停了单车往教学楼走。他前阵子理了头发，还没长长。坚毅的脸庞隐在黑色的羽绒服里，显得白了些。他笔挺地走过去，呼吸间面前的空气中起了白雾。
看见她，左湛礼貌地给她打了招呼，“盛朝歌同学，好久不见啊。”他的声音轻轻的。
她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对啊，好久不见。”
当天晚上他们加了微信。然而并不怎么聊天，都是学生，没什么机会摸到手机。偶尔只在周六晚上会聊几句。
冬至那天盛宴吃完午饭，还带了一份汤圆回学校。吴阿姨在给他装保温盒里，“尽早拿出来吃啊，泡久了不好吃。”
“七七，你要带一份去吗？”她看向盛朝歌。
盛朝歌摇头，就中午这碗都够腻了。不知道她哥平时饭量那么小的人，怎么还会要再带一份。
盛母在一旁关切着，“高三了，太辛苦。吃的一定要跟上……多吃点不容易饿，不然哪有精力对付学业……”
冬至过后两天是圣诞节，在那前一天，也就是平安夜那天，是星期六。大家都很兴奋，上午两节数学都浇不了他们的激动。
早早有人约好晚上要去干嘛干嘛，林妍也问盛朝歌：“下午一起去耍？晚上去吃好吃的？”
关月也凑过来，“吃什么？”
“吃什么还没想好，反正苹果是一定要吃的啦！”林妍从桌洞里掏出几个礼盒，“瞧，这是姐们我收到的苹果……”
盛朝歌也有一个，是莫小连给她的。
“可惜我不喜欢吃苹果，要不给你们吃了吧……”
有同学过来叫盛朝歌，说门口有人找。她往门口看过去，左湛站在那儿，不过这次穿的羽绒服是白色的。
“怎么了？”门口风很大，盛朝歌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
他递过来一个礼盒，上面还绑着丝带，看样子也是苹果。
他笑嘻嘻地，“。”
“好啊。”盛朝歌高兴地接了过来，“谢谢。”
进了教室，林妍几个一个劲儿地盘问她，“怎么回事儿啊？你俩在谈恋爱？”
“没有，想什么呢。”她拆着礼盒，把苹果拿出来。
“没有送你苹果？你还这么开心？”
“收到朋友的苹果不该开心吗？”盛朝歌推开林妍凑过来的脸，去卫生间洗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