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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的伤悲,月光来回味,青山来作陪。”黑衣青年哼起了自己写的诗歌。
他不知道,这是写给稻城的笔友“丽的云”的。
“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我的家在何方?”黑衣青年心中悲伤不已,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天疑问。
他就像遗落人间的天使,还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头顶一团飘来乌云,又下起了小雨,雨穿过衣领落入颈口,一种凉意传遍了全身。
黑衣青年在小路上猛然停下,他想起遗留在洞里的雨伞,缓慢地折转身,又急急地朝山洞走去。
他似乎又要回到雷电交加夜晚,惊恐万分之中,手中抱着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孩,最后变成了一位陌生的逃婚的新娘。
当时,让人敬畏的闪电不时地撕裂着漆黑的夜空,照亮了一张因惊恐、雨淋而变得苍白的脸。
一切太过突然,太过惊悚,也消失得太快。
黑衣青年拨开齐膝的山草,再次走入熟悉而陌生的洞口,望着光线暗淡的洞里,一切像梦境般浮现。
黑衣青年驻留在洞口,不敢贸然抬脚。大脑一片很茫然,自己还在寻找一个陌生的身影,还是一段漂浮的记忆?
幽深的洞穴渗透出了一丝莫名的恐惧感。他也想知道,洞里是否还藏着昨晚留下的秘密,一个飘然而至的美丽身影?
黑衣青年摸进洞里,摸到自己放在石头堆上面的打火机,用力地打燃,微弱的灯光照向洞壁。空无一人的山洞有些冷清和孤寂。
他走向山洞的最深处,石头堆后面,不大的山洞根本藏不住人。他终于看见了折断了伞骨的雨伞,躺在石堆的后面。
黑衣青年弯腰捡起雨伞,此时才发现腰身僵硬,有些疼痛。他吹熄了打火机,把打火机放回原处。他朝着洞口,沿着洞口透进来的光亮,摸索着前进。
此时,他多希望洞口出现逃婚的新娘,能给他讲明突然离开的原因,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黑衣青年终于走出了山洞,跳进废弃的水渠。水渠里的青草被踩得东倒西歪,歪斜的叶尖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水珠抖落的同时,也沾上了他的裤腿。
黑衣青年不甘心地走向洞前方的黄果树,站在昨晚站立过的地方。他把背包翻转过来,用力地拉开拉丝,把逃婚新娘沾满泥浆的红嫁衣拉出来,折叠好,再塞入背包的最底部。
黑衣青年眼睛巡视着四周,眺望着隐藏在草树之中的山路,云烟挂在山头,飞鸟追逐在林间,散落的村落点缀在山下的田野之中。
他心有不甘,一万个不情愿,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么快已烟消云散。
“突然降临,又突然消失。”黑衣青年的内心似乎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变化。他好想通过逃婚的新娘去找回他真正的自己,哪怕得到一丝线索。
黑衣青年茫然,无助,前方有路,但心中已无家。他放下背包,索性再次坐在黄果树凸起的树根上。
黑衣青年不情愿这么快离开,他决定在附近山头和玉皇寨去找找。他又从黄果树粗大的树根上站起来。
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落,还伴随着树上滴答下落的雨声。
“你就是官沟的第一个大学生?夏家沟有名的才子?在成都读大学?”
走到熟悉的山路时,黑衣青年终于想起逃婚新娘说过的一席话。
“官沟第一位大学生”或许还有点用。或许官沟就在附近,下山去问问就能解决。
但自己现在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如何示人,如何去问人?仅仅是这一身行头就足够别人问半天了,再笑话几年了。
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受伤部位已经结疤,依然隐隐作痛。看看被抓伤的手指,血痕处还残留着血渍。肚皮已经叫声四起,虚弱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了他走太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