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那怪物在距离沈小发不到一米处，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开始一个劲儿地原地蹽蹄子。沈小发侧身往那怪物的身后一看，发现除了陈唤的那条黄狗之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一只条白狗来。那两只狗凶神恶煞般地咬住了大怪物的尾巴。三只兽僵持了几分钟之后，那黄狗突然一跃而起，从半空中俯冲下来，一口咬在了那怪物的脖颈上，黄色的液体顿时从那怪物的脖颈间喷涌而出，怪物应声倒地，两只红色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沈小发。
沈小发惊魂未定，仍高举着那盆盆栽，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可惜了，它那血倒是有点值钱。”陈唤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抱着手，轻轻摇了摇头。那条黄狗看见陈唤，立刻一瘸一拐地小跑过去。陈唤只瞥了那狗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受伤了？自己去条草堆里滚两圈吧。”那狗便十分听话地跑走了。
陈唤侧目，看了一眼沈小发，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盆栽，冷笑了一声也走了。
那条白狗倒是没有受伤。它一直站在怪物的尸体旁盯着沈小发，一副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何用适时赶到，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家的，”何用接过沈小发手里的盆栽，并将其放回原位，说：“那是只半大的葱聋。应该是昨晚赵先生杀了它的妈妈，所以它来……”
“昨晚？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何用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常有的事情……您先前不是看不见么……所以……”
“常有的事儿？！”沈小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可……为什么？”
“您是陈家的当家啊。千百年来，那边的东西，死于陈家当家之手的……不计其数……”
沈小发立刻明白过来。他先前是真傻，看着账簿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着那一行行“食之可……”的时候光觉得有趣好玩，怎么就没想到那其实是一桩桩血海深仇？在这副琉晶镜之外，还有多少是他看不见的这些“常有“之事？他不敢想。
“那又是什么？”沈小发指着仍趴在原地的那条“白狗“问。
“那是谿边。”
“谿边？朱元璋得到了皮的那个谿边？”
“是。这头是您的谿边。”
“我的？”
“嗯，一直跟着您，只是……”
沈小发接过何用的话：“只是我一直看不见它，是吗？”
何用点点头，继续说：“从前家里共有百十来头，如今只剩下您的这头，和唤老板的那头了。”
“它……有没有名字？”
何用一愣，回道：“我们不给养在家里的这些东西取名字。怕取了名字，就……舍不得了。”
沈小发蹲下去，朝那头谿边招了招手。那头白谿边立刻兴奋地站起身，但又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沈小发的脚边。
“你以后就叫象牙，好不好？”
白谿边张了张嘴，然后点了点头。沈小发猜它是叫了一声，这才意识到他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没有声音的。沈小发又伸手去摸象牙，却发现自己的手就跟那盆穿过葱聋身体的盆栽一样，穿过了谿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