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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依旧从李延年那儿取走两根油条,进门直穿过前院和正厅,在西边的第二间房的窗口停下,轻轻叩了叩窗棱。窗户被打开,一只红色的雕花小漆盒从里面被推了出来。
窗户里的人说:“今早上刚来闹的。”
“出了什么事情?”
窗户里的人和何用交代了几句。何用拿上那只漆盒就匆匆的往回赶。
回到后边,何用放下油条径直去了书房。这半年来,沈小发每天都呆在里面,没日没夜地看书。何用敲了敲门,见没人应,直接推门而入。
书房其实一个加盖的小复式,并不另开门,只是打通了与客厅相连的墙,所以只能从屋里进入。二楼的四面墙上各开一大窗,采光极好。一楼的正中是个高半米、直径四米多的圆木床。据说是砍掉了原先长在这里的大榕树后留下的树桩。几十个年代不一,形制不同的木制书架以木床为圆心,排成一圈一圈的同心圆。
沈小发四仰八叉地躺在木床上睡着了,脸上还盖着一本又旧又黄的线装书。
“当家的。”何用轻轻地喊了一声。
沈小发双手举过头顶,左脚蜷着,右脚作劲往前一蹬,伸了个极其“奔放”的懒腰。那本古书没“躺”稳,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滑了下来。
“这是今天的。”何用从小漆盒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沈小发。
沈小发接过纸条来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
“孙元生?又是他?这都第几回了?上次给他的东西还是没用?”
“嗯。听说他今早是自己来的。撂了狠话,说是再给不了他有用的,他就要给咱们颜色瞧瞧。”
沈小发冷哼了一声,说:“陈唤不是很厉害吗?这点小事他应该处理的来。”
“他那个厂子几百号的都是见人,人脉又广,他要是去外边说些什么不中听的,往后咱们还怎么做生意啊。光卖视肉……也……“
“那么多东西都给他试了,治不好能怎么办?这些有钱人,大多是坏事做多了,伤了阴德。生不出孩子那就是他的命!”说着沈小发又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纸条。“嚯!一百万?什么人,边骂还边掏钱?”
“唤老板应承了他,说是这回给的东西管用再给钱,如果不管用,不光不要钱,还要把之前的五百万一起还给他呢。”
沈小发皱了皱眉,说:“咱们有钱还吗?”
何用摇了摇头。
沈小发恼了。“那这算哪门子的缓兵之计?!”想了想又说:“能给的都给了,哪儿还有什么东西……等等……我记得咱们有鹿蜀,你去库里找找看?”
“早没有了,上回清理库房的时候我挨个查了个遍,如果有早就给他了。有了那东西,太监都能生儿子。”
“账簿上呢?它最后一次出现是卖去了什么地方?”
何用找来账簿,并取来了沈小发的琉晶镜。两人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写有鹿蜀的那一页,上头写着:鹿蜀毛三钱。咸丰五年,陈远山得之于枢阳之山。价:黄金三十两并白银五千两。偏偏买方的名字被涂黑了。
“陈远山,我太太太爷爷。书上说鹿蜀最后一次出现在这边是明崇祯年间。没想到,我太太太爷爷在清朝的时候还去那边抓过。三十两黄金五千两白银,到底卖给了谁,谁能一下子给这么多钱?”沈小发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