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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发怔怔地盯着那些白骨。赵予独以为他被吓傻了，拍了拍他的肩。沈小发却突然开口道：“他们很可能在二十年前写信向我爷爷求救过。”
“二十年前？”
“嗯。二十年前，子系村的见人曾经写信向陈家求救，说是这里出现那边的东西，杀了不少人。可惜我爷爷当时重病，没能来。”
沈小发的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周围温度骤降，紧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声怪叫。那怪叫像极了婴儿的哭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情况？”沈小发打了个激灵。
赵予独将沈小发挡在了身后，周身散发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息。这个气息沈小发很熟悉，每晚他从外面杀完那些东西回来的时候，就带着这样的气息。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怪叫声戛然而止，周围的温度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还不清楚。”赵予独收敛了周身的气息。“天快亮了，我们先从这林子里出去，明天再说。”
沈小发嘴上不说，但毕竟是头一次遭遇到这样的事，心里还是害怕的，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赵神仙，我听说你们天人都不用结婚，两个人看对眼了，就跑到这样的树林里媾和。”
“媾……和？”赵予独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显然他并不喜欢这两个字。
沈小发此刻却浑然不觉，继续叭叭：“对啊。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看对眼了就往小树林里钻。如果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那些树就会自动并拢成一个小帐篷，方便两个人办事。女人怀了孕，七天之后就能生产，生下来也不用养，往路边一放，孩子七天后自己就长大了，男的归男群，女归女群。都是真的？”沈小发像在说书一样，越说越来劲，最后居然凑到赵予独跟前直接问他：“你有没有这样的相好？有没有孩子？你长成这个样子，我要是女人都想和你往小树林钻一回。”
赵予独终于忍无可忍，怒道：“我是天人！”
沈小发一脸无知，反问：“所以呢？”
赵予独压下心中怒火，答：“你说的是郁单越洲人。我们天人，不用媾……和。”
“哦，郁单越洲？就是北俱芦洲呗。嗯，我懂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们天人是不是都无欲无求了。”作死发继续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
“只有圣人才能做到无欲无求。天人和人一样，也是有欲望和有所求的，只是和你们所求的不太一样。”
“哎，那你的欲望是什么？你的所求又是什么？”沈小发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赵予独的背，顶着一副极其八卦的嘴脸凑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