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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出去的这件事,被爸爸加以描述,大家都觉得中邪了,纷纷过来嘱咐我,以后晚上听见有人叫,千万不要去回应它,我委屈急了,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甚至怀疑自己,打开手机努力的翻找记录,发消息问杜杰确保真实性。原来别人的语言,真的能让人,思想紊乱。最后只有大姑丈,叫我翻记录给他看,他看完对大家说:“有通话记录,她确实不是中邪了。”他一说大家就不再怀疑我是中邪了。真是人微言轻,我说了那么多就没人相信,他只有一句话大家就深信不疑。
到了凌晨五点,准备出殡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之前和奶奶看到的一个场景,那是一家有钱人的出殡,不到五米的距离就有高升炮和鞭炮,我们是站在十字路口看的,刚开始只能看到白茫茫的烟雾,我对奶奶说:“好可怕。”。
奶奶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死人吗,有一天我也会死。”
我牵着奶奶的手,一个抱着遗照的人缓慢而来,紧接着是被五六个人抬着的棺材,后面是他的亲朋好友身上穿着白衣,前头走的是戴着四边形丧帽的男性,后面跟着的是女性,她们的头顶带着长长的丧帽,挡住她们悲伤的面容,能清晰的听到她们的哭喊声,之后跟着的是穿着一致的仪仗队,吹奏着哀乐,最后跟的是一辆小皮卡,载着连个花圈和堆得高高的高升炮、烟花。就这样的一群人伴着炮竹声,哭喊声,哀乐声,从硝烟中走过,就像梦一样,硝烟散了,他们也不见了踪影。
但是奶奶的葬礼就没这么热闹了,甚至参加的人都寥寥无几。因为是疫情,大家不能成堆的聚在一起,村长还特意过来发口罩,就这样开始送奶奶走了,她不是被抬着走的,她是被搬上面包车走的,我走在较为前面,虽然他们有按辈分排但是我依旧走在前面,我不想离她太远。也许,我是说也许,她会敲响那个束缚住她的棺材,我离她不远,这样我就能将她解救下来。我总觉得她还在,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在门口大叫奶奶,而她听到我,会高兴的回到:“诶”,她会在中午大叫:“江晨,吃饭啦。”。
直到我目送着面包车,离我越来越远,消失在马路的尽头。我才醒悟过来,她是真的走了。
我真的是太想她了,因为我的二十多年,她陪伴了我二十年。没了她就像没了归属,尤记得每次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叫奶奶。现在没有了,现在只有空荡荡的房子,老爸常年在外,偶尔才回家,而那个酒精中毒的二叔,我跟他关系也不好。
那个二叔在奶奶去世后不到一年,就将房子的厨房给烧了。老房子百分之九十都是木头搭建的,他们说是二叔煮完饭的时候,没将灶台的火灭了,而人却走了,不在家。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十分的震惊,奶奶才走没多久,他怎么就将奶奶打拼下来的房屋烧了。烧毁房屋那天还是我的生日,不知到底该开心还是伤心,我也庆幸,人没事,他也挺可怜的。
奶奶去世以后,我觉得我身体里多了一个人,那是奶奶的灵魂。我开始喜欢炒菜多加味精,爱吃煮得烂烂的食物,就像奶奶没牙齿吃的东西,奶奶喜欢吃的水果,比如说青提,橘子,我也开始喜欢吃。虽然我知道,我这是太想她了。但是我想留住味道,我想记住她的样子,留住关于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