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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慈将赵子朗让进待客区,奉上他最爱喝的红茶,安静的看着他。
“你真不是小无双?”赵子朗怎么看面前的女人都熟悉,“你真不认识阿衍?”
赵子朗和高时衍打猎时相识,一场狩猎比下来两人惺惺相惜,此后每隔两月二人都要见一面,赛马、打猎、谈天说地,清水赵家的生意和尹家相关,也是竞争对手,但并不影响赵子朗因为高时衍而宠爱许无双,许无双骑马的功夫正是两位哥哥教的,直到清水赵家因为药酒一事买通柳椿江彻底和尹家翻脸,许无双为了避嫌才不再与赵子朗见面。
“不认识。”金玉慈一脸坦诚模样,“不知六哥找我所为何事?”
“我说了,六哥不是谁都能叫的。”既然不是许无双,赵子朗也不用客气,“你让谷良安分些,我们赵家行得正坐得直,并非周家那种只为利益驱使之徒。”
“哟,看来赵六公子来之前好好做功课了。”金玉慈笑完,正色道,“赵家只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戏子而已,但那是迂腐,并非你们自以为是的清高!”
“你说什么?”赵子朗大皱眉头。
“八年前,赵家为了在酒业上突出瓶颈不惜买通尹守礼的妾家外甥盗窃尹家祖传药酒方子,这事儿人尽皆知,这算行得正坐得直吗?”
“那是我大哥欠分寸,现在赵家由我二哥管理,我们赵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那也没见你们药酒撤下去啊,要不是你们做药酒根基不稳,怕是也得把尹家明着冲一冲吧?现在只能暗戳戳做些隐晦的小动作,你当尹家不知道?人家就是不想理你们!”
赵子朗愤怒站起来,厉声喝道:“今日我来同你好商好量,你区区一个戏子却一味辱我赵家,如果你逼我们只为羞辱,那我们也不必先礼后兵,你一个外来户怕是不懂永安城的规矩!”
金玉慈抬眼瞅了瞅一脸怒气的赵子朗,笑起来:“这就急躁了?想是赵六公子没受过戏子的挤兑挂不住脸了,可你想过没有,你们这些年从永安城一路退到村镇,被尹家逼的节节溃退的家族,本身还剩多少脸面?还能守住多少年产业?如果你已经见过周茂宗你该知道我不是来闹事儿的,我是来帮大家的。”
“就凭你?”赵子朗鄙夷说道,“这些年信口开河的外来商贾多了,不乏南方一些有名的大家,最后不都草草收场?你知道有种东西叫水土不服吗?”
“当然,我甚至还知道永安城为何易进难守,这与上面相关,思想守旧、保守传统,少干少错,不干不错,追不到责。”
“可上面的事我们够不着,说了不算。”赵子朗压住了火,因为金玉慈说的没错。
“嗐!这不是你们的事儿,是我的事儿。但是,我现在要说的是你们能做的。”金玉慈恭恭敬敬给赵子朗递上一杯茶,“尹守礼向来擅长拉帮结派,因为他很会分账分利,这些年他能从高尹镇冒出头来,稳坐四业商会头把交椅不是靠他横行霸道,反而是太能把东西分出去,尹守礼熟知‘千金散尽还复来’,他看的远,为商并不逐眼前利,所以他身边聚拢了绝大部分的小商贾,群体欺行霸市。可是尹守礼心眼儿不大,性格还有缺陷,睚眦必报,这就是为何十年以前往上论数代你们尹、周、高、赵四家本平分秋色,却短短十年功夫你们三家都被他驱赶的越来越远的原因,尤其周家,连和尹家有冲突的生意都抛下啦,不敢惹,也惹不起人家。”
赵子朗点头承认:“对,我们三家都得罪过他,反倒是现在凌水镇的首富陈家和他最受宠的大女儿有姻亲,所以他们能够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