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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回来?”尹守礼的声音不大,但带着冷酷和怒火,“丢人现眼!过去是,现在还是,尹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尹寒夏冷笑起来,他不再理尹守礼,反而冲着记者们高声宣布:“我尹寒夏,此次来到永安是作为尹家大夫人田毓秀的法务代理人,接受田夫人的委托,向尹老爷提出离婚!”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有相机的端着相机,拿本子的疯狂记录,放眼整个永安城,但凡提的上名号的谁家会夫妻离婚?富商豪绅和政客之家的婚姻可谓钱比金坚,离婚就是离掉了家产和名声,小门小户可离,对高门大户来说离婚就是发癫!
“你说什么?”尹守礼更震惊了,他以为寒夏最多就是帮着对手来攻击他,没想到他居然是带着内宅是非回来的!
“我说,我娘要和你离婚!”尹寒夏正视父亲,并说,“田家陪嫁一分不少的给我娘还回来!”
尹守礼暴怒而起,扬起一脚踢倒尹寒夏,拐杖甩出去老远,尹寒夏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一时间法院门口乱成一团,不嫌事儿大的记者更是一下接一下的按着相机,尹寒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尹守礼不仅没有扶他起来,而是厉声命令:“告诉他们,你刚才是胡说的!”
“我说的每字每句都是认真的!”尹寒夏靠在台阶上,对涌上来的记者大声说,“尹家位列族谱的正室夫人田毓秀要和尹守礼离婚!”
尹守礼丧失理智绝情的挥起了拳,记者的镜头里记录了刚刚赢了官司的尹律师如何被亲生父亲重挫,如何无法躲避的屈辱,此时此刻的尹寒夏满心只有恨。
“二哥!”尹忍冬不知为什么跑来,他挡在尹寒夏身前,扶起他躲避着人群,更躲着尹守礼,“爹你住手吧!你真的老了!”
尹忍冬的话让尹守礼停住了施暴的动作,他抬起手,尹忍冬却将脸凑近他,说:“打吧,我比二哥受得住,让我替他!”
记者实在太多了,尹守礼终是没再下手,尹忍冬搀着尹寒夏上了黄包车快速离开,尹守礼看着两个儿子的背影,他搞不清这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如此亲近,更觉着眼前的状况超出了他能承受的,他甚至恍惚反问自己,他是不是真的老了?
南街院子的西厢房里,尹寒夏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很沮丧,非常沮丧,明明对父亲说出口了那些他曾想都不敢想的话,难道不应该大快人心吗?可为什么自己这么憋屈?
尹忍冬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对他说:“哥,别想了,爹那人就那样。”
门外有汽车停下,金玉慈急急火火的跑进来,她看见寒夏脸上的伤,问:“谁干的?莫克明还是莫盈?”
“是我爹。”尹忍冬不好意思的说。
“你爹?你爹知道莫克明的官司了?”金玉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莫盈去看庭审了,她看见寒夏才把你爹拉去的对不?”
“二哥在记者面前对爹说大娘要跟他离婚的事儿,于是我爹就……就……”
“还有记者?”金玉慈明白过来,不管记者是谁叫去的,他都是为了刺激尹守礼,引发父子反目,尹守礼不仅在莫克明的官司上吃了一瘪,甚至报纸还会说尹家内宅混乱、家风奇差、伤风败俗,又可以在商会弹劾一道,尹守礼会长的位置分分钟就打水漂了!可是,金玉慈蹲下揉揉寒夏脸上红肿的印记,看他胳膊磕伤的划痕,一股难以名状的心酸让她喘不过气来,寒夏太可怜了,为什么无论怎样做每次受伤害的都是他?
“我没事。”尹寒夏放下金玉慈的手,“可以料到他的反应,我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你要重新想想接下来的事,我一冲动把之后的计划说出来,你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