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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人,”钱娘子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童衹,心想:“看着打扮貌似还很有钱。”她陪笑道:“阁下刚刚叫这丫头名字,是……有什么事么?”
说着,钱娘子立刻揪住溪娇的耳朵,扯着嗓子骂道:“这小畜生!尽给我惹祸!”
“嘶...”溪娇吃痛,低声呼了一声。现在这副狼狈模样被公子看见了,她在公子心中苦心经营的淑德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钱娘子骂道:“说!是不是偷了人家的东西!”
溪娇回答道:“才没!他是我朋友!你才是贼娃子!”
童衹见了,连忙上前救溪娇道:“我叫童衹,是溪娇的朋友不是坏人,阿姨你消消气,这样容易气坏自己的身体。”
童衹手上一用力,轻轻将钱娘子的手和溪娇的耳朵拉开。他温和道:“好了。给我一个面子,你们消停一会儿好么?”
溪娇有了童衹撑腰,尊严自信全都有了。她下巴扬得老高:“好,童衹,有什么话说给她听。”
“阿姨,”童衹拱手行了一个礼,并没有说话。溪娇望着他,心里一个劲儿的暗自道:提亲呀!快提亲呀!
现在能救她的只有童衹了。
“小生年方二八,与令千金早已是旧识。”童衹冷静道:“我愿出银三千两,迎娶溪娇。”
“什么...”钱娘子惊讶了,她转头过来小声问溪娇愿不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王霸这恶棍太难缠了,”钱娘子见钱眼开道:“拿着溪娇她爹抵押给他的地契,就带着一帮地痞流氓过来抓人……”
“这次不是他祖宗过来讨人么?”童衹温和道:“没事儿,让溪娇先过去。一个月内,这祖宗就会去前线抗敌了。”
钱娘子听不懂童衹话里的意思。童衹温和对溪娇道:“你知道我们两家挨着。明儿你大胆上花轿,我会在王霸家等你。这场戏骗骗王家的人,他侄孙写的休书一直在我手上。”
溪娇很害怕,还是得嫁。她忍着恶心点了点头,现在不听童衹的,她还能听谁的?
入夜,一夜未眠。坐在铜镜前,自嘲外加冷笑,富人爱脸面,所以才作秀给世人看。哪怕她是一只奇丑无比的猪,恐怕都会娶过去。幸好,手里的匕首能让她安心一点。夜深,溪娇将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来,盯着泛着冷光的刀刃,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她希望明天用不上这个东西。
深夜,所有人都睡了。溪娇穿着红嫁衣,一刀一刀割在枕头上,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其实她更想切西瓜,看那鲜红的西瓜汁迸射两米高,只有那样才让人兴奋。匕首将铜镜前的木桌子切的凹凸不平,木屑落在了了她染血的红嫁衣上。夜深,想起一些事情,有一种强烈的嗜血的冲动,通过刀刃,哗啦,在桌面上切刮下一条痕迹。破碎的美感。
由于一夜没睡,第二天,溪娇在脸上涂了很多很多的粉,遮盖了疲惫的黑眼圈。她坐在花轿内,王家侄孙走在前面。匕首被她藏在了腰间,如果童衹骗了她,那么她这一辈子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