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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杨泽也没闲着，他还想继续了解关于刘息的个人情况。
“你弟平常，都是什么性格的人？”
刘川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嘴里含糊不清地回道：“什么性格......反正还算开朗吧，平时动不动找几个哥们出去玩，不像我，那么怕生，所以没什么朋友，也没他那一门心思都花在装扮外表的去玩耍上。”
杨泽习惯性用食指在嘴唇边来回摸索，像是思考：“所以按照他的性格，面对你们之前的那起追杀案时，你认为他会如何解释呢？”
“额......”刘川头一回被问到这个问题，整个人有些愣住。
对啊，刘息当初又是如何解释这起事故的呢？
不过作为受害者，再加上两人之间本身也没有太多交流和接触，他很难会在警察面前说出类似“他不会这么对自己”这种话。
“我不清楚......但......”刘川貌似想起了某件事，嘴角突然挂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他应该也不会把责任全部往我身上揽。”
杨泽眯了眯眼：“哦？为何？”
“他应该会察觉出我当时的怪异举动，因为他知道我平常绝对不会这么对他的。”
刘川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些信誓旦旦，殊不知，当初的刘息早已把全部责任都推卸在了他的身上。
丝毫没有在意过任何兄弟情面。
杨泽见他充满自信的样子，也不忍将当初刘息的证词告知给他。
话题告一段落，杨泽没有继续打扰刘川进食。
只是在临走前，杨泽承诺从明天开始，允许护工带着他在院内的公园散散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临近傍晚，由于杨泽的下班时间比黄志权早，便又跟中午一样，独自等了他好一会才终于碰面。
两人集合后，也没了上午那般没有意义的寒暄，两人边走边直奔主题。
“之前两兄弟的审问是不是都是由你进行的？”
黄志权点了点头。
“那刘息当时的反应你能再跟我复述一遍吗？”
见杨泽这急于求知的表情，他虽感到奇怪，但也并没有磨蹭：“当时他整个人就显得很慌张，并且一味地认为是他哥哥早就看他们母子俩不爽，于是筹划好要杀了他们。看他说的时候，反应还挺激烈。”
说到这，黄志权摸了摸下巴，似有自己的见解：“他这个话其实还是有毛病的，如果刘川真的要杀他，为何要搞得人尽皆知？难道只是因为计划失败，然后刘息跑出自家套间的时候刘川怕他逃走所以一直追着他跑到了楼下？那这样也太蠢了吧。可当时刘川被诊断出精神疾病，这一切才貌似得到了很合理的解释。”
见杨泽紧皱着眉头，神情陡然之间变得怪异莫名，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带着求知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用杨泽开口，黄志权也能猜出他想表达的那层意思：“你想问我明知这事不简单为何不查下去？”
杨泽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黄志权只是叹了口气，抱着臂，沉默了许久。
在快走到那栋小区时，他才终于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我当时又没有证据，再加上凶手那么严重的精神疾病，诊断结果也不可能造假，这个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哪有什么资格说重新办就重新办啊！”
黄志权带着深深的遗憾和对受害者的自责诉说着这件事。
起初他是不愿和杨泽一起来面见刘息的，他作为这起案子的负责人，并没有给到受害者一个满意的结果，如果不是当初受害者看在哥哥已经住院的情况下，或许都不会这么轻易接受这个敷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