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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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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它”就站在床头,身艳红,血样的颜色,诡异的低垂着头,红盖头下传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啃噬我意志发出的咀嚼声,恐惧在肆意的弥散,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无力抵抗。难道切都已无法避免,我在努力的回忆着这些年的过往……
  我叫周姜楠,虽有“江南”的发音,但我却出生在中原的座古城,其实我猜这个名字的真实起因是老爸姓周,老妈姓姜,简直就是以牺牲我的命名权来秀恩爱的行为,这个“楠”字难道是隐约之中想要个男孩?不过不管他们是否重男轻女,父母却是正儿八经的爱我,当然,我从小也是大大咧咧,像个假小子样,不知是否是他们的刻意培养,反正我觉得我的表现和自己的名字很贴切。
  我出生在1977年的夏天,那个年代现在看来是个过度的时期,承贫启富的时期,承饥启饱的时期。老爸是当兵才走出的农村,尽管爷爷当年痛心疾首的以“好汉不当兵,好铁不碾钉”的老话为依据严加制止,但老爸还是偷摸报名参军了,“当兵光荣”的号召让老爸激情澎湃,骑着公社的高头大马,身披着红花招摇过市,让这事板上钉了钉,最终爷爷无奈的默认了他的选择。在XJ那个苦寒的地方,努力拼搏了三年,以工农兵的身份上了西安的第四军医大学,梦幻般的实现了鲤鱼跃龙门的跨越,跳出了农门,几经辗转来到了汴城的部队医院,担任了药械师。
  现在想来在我的童年家境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至少在那个生活物资不是特别充足的年代,我基本也能吃的不错,虽然肉、蛋、粮都是配给制似的凭票选购,但是父母总能相当程度的满足我对“高端”食物的需求,不知道是从其他同事手里收购的票,还是部队后勤有开后门的可能,反正目前看来我是从小被富养的那种女孩,就这点来说,父母当年的育女方法还是很前卫的啊。
  我家就住在部队大院,对面院子就是老爸的办公场所——门诊大楼,母亲则是在城市西郊的缝纫机厂里,离家比较远,那会应该是社会资源比较匮乏吧,生产出来的机器应该是不愁卖的,尤其是缝纫机,当年与自行车、收音机、手表合称四大件。所以老妈单位偏远不说,还特别忙。
  年幼时偶尔会去老妈的工厂玩,记得当年见到其他的小朋友总在家长发了劳保用品以后,在院子里“吹气球”玩,让我羡慕不已,但是找老妈要也不给,回家翻怎么也找不到,直让我耿耿于怀。
  因此,再往后我最经常出现的地方变成了老爸的地盘——药房,我可以在那里写作业,玩各种各样的针管、注射器、葡萄糖输液瓶等等,最了不起的是,我能够轻而举的得到大量的橡胶软管,这在那个年代里是打水仗、做弹弓的顶级装备,也因此我在众男同学当中是富豪样的存在,不能说是呼百应吧,至少也是来去有小弟,过往无差生的派,当然也是因为小学那点知识难不住我,本人还是班长。
  部队医院的药房里冬暖夏凉,毕竟是好单位,这点电费还是出得起的,夏冬季节与其在自己家苦挨,这点福利也是不享白不享的。虽然部队医院每年给职工的孩子有22元包干的医疗待遇,但是真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同院的伙伴们还是要寻医、抓药、走手续,而我就不同了,哪里不舒服直接拧开瓶就吃,渴了可以喝点葡萄糖液,当时这绝对属于高端的饮品,竟然还是冰镇的;馋了可以吃点“宝塔糖”——种治疗蛔虫的药,“薄荷糖”——润喉药。大概是因为那个年代的卫生条件都不太好吧,野小子样的我经常对着自来水管喝水,尤其是课间,同学们除了会排队去厕所,还有道和现在完全不同的风景,大家都排队喝自来水,前边个同学对水龙头嘴喝完以后,后边的同学会用手用力的撸下龙头嘴,算作清洁,然后对嘴接着喝,如此这般甚至排满整个课间,卫生状况可想而知。所以“宝塔糖”在当年糖块相对缺乏的年代成了我解馋的首选,虽然无法同“圣物”麦乳精相比,但是这种打虫药管够啊,而且的确经常性的在排泄物中见到整条长的夸张的蛔虫,所以老爸还真不太限制我“吃药”的需求。至于薄荷糖,虽然也是甜甜的,味道还不错,但是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种略带刺激的薄荷味,只是老爸会刻意要求我定时定量的吃些,据说是我小时候说话特别晚,远没有正常女婴对男婴的语言优势,我竟然是三岁才会叫“妈妈、爸爸”,往前的整整三年我只会傻乎乎的发出种“咿咿呀呀”的,略带抽水马桶般的动静,后来老爸的同事告诉他,幼时的我先天喉咙有些干,不知道算不算咽炎,反正治疗了气,我还是迈出了这历史性的步:会说话了!再后来我就经常吃润喉药了,虽然开始还是有些口齿不清,但是上小学之前,我还是凭着努力加药效,基本和其他小朋友没有明显的语言表达差异了,不过从以后我能以学习成绩优秀当上小学班长的客观表现来看,我语言能力发育迟缓还真和智商没关系,哪怕我的声音有点人们描述的“烟熏嗓”,但那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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