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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身份实太耀眼了。
以至于令她感到惶恐。
“举手之劳，不要客气。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周灿对于帮她请假之事浑不意。
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善举。
“我妈妈得的是脑溢血，已经……呜呜……”她禁不住悲泣出声，扭过头偷偷抹掉眼泪。
“别急，坐下慢慢说！”
周灿搬了一张没有靠背的高脚凳子让她坐下。
分诊台这儿以前放的都是塑料凳子，现医院保安给力了，才敢换上铁凳子。
那个传话的护士机灵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
她冲着护士点头致谢。
“我妈妈现处于昏迷状态，县医院治不了，我叫了救护车把妈妈拉到了图雅医院。可是这里的医生都表示能为力。”
对于这种转院过来的病人，特别是深度昏迷病人，换作任何一家医院接收时都会觉得烫手。
踢皮球，往外面推，基本上就是一个默认的潜规则。
所以转院之前最好找熟人打好招呼，问清楚，然后再把病人转过来。
不然把人拉到大医院，被‘委婉’拒收，那时候将会进退两难。
病人转运途中也很遭罪。
甚至一些病情本来就危重的病人，法承受路上的颠簸，直接死掉也有可能。
“人现哪？”
“就那边！”
她起身指了指不远处，可以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守一张平板床前。旁边还有跟车的护士与医生看护。
那个医生正有节奏的捏着皮球。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病人失去了自主呼吸，要么就是血氧严重低于正常值。
论哪一种，转运时需要捏皮球那就说明患者的病情比想像的要更危重。如果是住院的话，肯定已经上了呼吸机。
图雅医院的医生们经验丰富，医术水平也很高，连他们都不敢接的病人，肯定存巨大风险。
现的医疗环境很差，大家都不想摊上事。
于是，医生为了自保，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推走一个病人不会影响他们的收入与职位晋升，但是怀着一颗善心把病人收下，很可能被‘毒蛇’反咬一口。医院的年轻医生与护士们，刚开始工作时，很多人都是单纯善良。
结果经历过几次农夫与蛇的故事后，他们不得不收起内心那份泛滥的善良。
“你都问了哪几个科室？”
周灿起身走向患者，她也是紧随其后。
“神经外科、神经内科、急诊科、重症医学科，这四个科室我都问过了，都说很难治，没办法了这才想着来找您帮忙。”
很难治，潜意思就是我们这里能为力，你赶紧另寻高明吧。
四个科室都问过了，答复出奇的一致。
周灿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恐怕他也帮不了这个孝顺的可怜女孩。
跟车的医生与护士看到周灿走过来，并不打招呼。他们只是救护车上的跟车医护，负责把病人送到地方就算完成了任务。
现图雅医院不肯接收病人，他们不能扔下病人就走，心中正窝火呢。
自然不可能给周灿什么好脸色。
“病人还有自主呼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