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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我穿着,成为了孤独的新娘。
房间里的灯光太昏暗了,总想让人抓狂。灯很老旧,随时好像要掉下来,灯泡上蒙着灰,昏黄摇曳,照在寒到要令人发指的快要潮湿到腐烂的地板上,犹如鬼魅在摇曳,抓住我的灵魂。铁架什么的,好像总在提醒我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摆不上明面,令人厌恶的弃妻。
格雷斯·普尔时常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烧的食物虽是热的,但也不怎么可口,可能是因为我也没有什么胃口。我知道我常常用狰狞的目光看她——世上没有人会喜欢疯子的。
老是什么都不想想,却又难以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压抑,恨意——不管是对那个男人或是对父亲,都被时间磨平,我的脑海里已经渐渐淡忘了那个男人的样子,只是记得他怎样将我粗鲁的关进这不见天日有如监狱的阁楼的情景。
我常常幻想自己是草原上的野花,面朝阳光,随风飘动,可莫名其妙,每次总有人来把我强行拽走,放在壁炉上,烟灰让我满目疮痍,这样的情节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每当我又睁眼时,我又回到了这个令我感到到毛骨悚然的阁楼。
砸东西,以前经常这样干,玻璃瓷器破碎的声音在我看来是多么令人愉悦,但这样太吵的——格雷斯这样说,她拿走了那些东西,我有段时间很恨她,想一把把她掐死。
这段时间,我越发恨我的脸,如果不是这张脸,我应该不至于会落得这种境地。我的指甲很锋利,当疼痛在我脸上蔓延开来,我感觉我在赎罪般,有种解脱的感觉。
外面很吵,像在办宴会。
这是个下雨天,很潮湿,忧伤的感觉涌了上来。格雷斯不在身边——她也要去帮忙,顾不上我。望着空荡的房间,楼下的吵闹突然变得讽刺起来,我大叫起来——没人能听见,他们都在载歌载舞。我抱着头失声痛哭,双手恨恨拍着地面,手红肿、流血,我抱着手,痛哭不止,撕心裂肺,精神上的难以言喻的无法形容的痛苦好似怎么也得不到缓解,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几近发疯的我,一口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下去,鲜血淋漓,浸入了牙齿缝中,麻木的感觉袭了上来,但我却笑了,笑的好猖狂,好开心,像是吸血鬼。这是神明在惩罚我吗?
昏昏沉沉睡去,再次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过了好久,格雷斯来跟我说,说那个男人又要结婚了,是个家庭教师。我长大嘴巴,随即手臂开始胡乱挥舞起来——我心里压抑着,甚至痛苦——不是嫉妒,只是我不明白,区区家庭教师怎么会入那个男人的眼,这一次他,为什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