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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是赵渊嵘找人算来的。那日,我穿着旧时的金丝绣花褂和龙凤纹红喜裙,赵渊嵘却穿着新式西装,还戴上了金丝边新式眼镜,游走在宾客间无人不夸赞一句新潮、有气派。我站在他身边,犹如钢笔放在了砚台旁那般不合时宜。不登对,这是不用细听就能想到的话。在我送走最后一波宾客,正准备回头找赵渊嵘时,就看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在院中看书的柳昭昭。今日的柳昭昭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身素净的旗袍,不张扬不喧闹。在微风里,让热闹了一整天的谢府沉静了下来,却让赵渊嵘乱了心跳。
我轻轻挽上他的手臂,只感觉他微微颤动了一下。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今日的慕慕真是好看。”
“好看吗?我感觉跟你西服不太相配。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今日你要穿西服。”我嗔怪道。
“是我不好。慕慕,是我该与你相配。”他揉碎了天上的云,拂过了我的发髻。我们相携穿过了庭院。
“那是你表妹柳昭昭吗?”赵渊嵘假装不经意的问起,可是他不知自己早已暴露了对昭昭的在意,因为我并未向他提及表妹的姓名,而他却能在宴会结束后就准确知晓柳昭昭,想来也是关注已久。
“是呀,渊嵘没有在学堂见过?”
“不曾注意,也不曾想你的表妹也如你一般美丽。”
“那是我好看,还是昭昭好看?”
“小傻瓜,当然是我的慕慕最好看了。”
调笑间,看见赵渊嵘的眼神不断在柳昭昭身上盘旋,像是鹰隼见到了猎物一般。我笑意盎然,将手挽得更紧了些。
在转角处,赵渊嵘和柳昭昭四目相对,一个情深意重,一个缠绵悱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呼吸着空气中的暧昧氛围,不禁想着。大概是昭昭进学堂的第一天就被赵渊嵘盯上了吧。现下已与我,那下一步又会是什么呢?
当晚,我留赵渊嵘在别院留宿,他推辞两番后便应了下来。我想今晚一定有好戏可以看。当夜色吞噬掉最后的光亮,灯火在四下晃荡,孤独的煤油灯让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在光影里相拥,那第三个人便要来做这打破氛围的恶人。“赵…赵公子…您怎么在柳小姐院里?”谢伯便是这最好的见证人。
“我…我迷路了。天色太黑,找不到回院子的路,这才叨扰了柳小姐。”赵渊嵘慌乱地回答道,却忘了白日里自己是怎样熟悉地向宾客介绍谢府的角角落落。“既然在这遇到谢伯,就麻烦谢伯帮我领个路,多谢柳小姐了。”从慌乱到从容也不过瞬间,但对于谢伯来说这种小伎俩又怎么逃得过他的眼。将赵渊嵘送回房后,谢伯立即就来提醒我赵渊嵘对柳昭昭有不轨之心。我笑了笑说赵渊嵘不会背叛我的,挥手让在身边伺候的日初退下了。谢伯对我苦心劝诫,让我对这门婚事深思熟虑。我宽慰谢伯,让他早些去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谢伯在我门前求见,说有要事禀告。谢伯向我请罪道,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昨夜之事,但一早在仆从间就流传开赵渊嵘和柳昭昭有私情一事,他深觉愧疚没管好下面的人,便来向我请罪。我扶起了年迈的谢伯,认真地与他说道:“谢伯,这么多年您一直照顾我,我一直把您当作家人,您万不可用请罪一词。昨夜之事您更不必因此感到抱歉,我相信清者自清,我相信渊嵘。”谢伯欲言又止,在与我用完早膳后他打发走了一些说闲话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