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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肖华二哥手里接过钥匙,搬进了一无所知的出租屋。一个接近20来平米的单间,在一个宽敞巷子的独栋小楼里,共三层,每层三个房间。
闭上眼,还能依稀感受鞋在水泥地面弹跳的音阶。清冷的螺旋楼梯却有着干净透光的走廊,三楼的尽头就是我未来的落脚点了。
扭开门,一扇孤窗配三面裸壁,多像独眼精灵宝可梦。窗正对着我们进出必经的小巷,正下方是一张方正的矮床。当年我最常做的是踩在床上,探头探脑的等候某人,就如某人每日每夜的捧着酸梅汤在公交站等候我一般。当然,它还有个作用,于我百无聊赖之时,匍着窗棂望那不知所谓的三两行人。
不肖一会儿,所有家当均摆放整齐。床的正对面靠墙处是撑的饱饱得橱柜,木质的,返璞型。床的左侧倚墙一个折叠小桌,上面罗列好了常规煮饭道具。床的右侧是门,门的旁边有个简易的架子,放着水盆。
现在想想,何其简陋。当时的心眼却觉得异常充足。
某日下午,想上厕所的我摸了一包纸径直往楼下荡去。
“去哪儿呀?”
“拉屎。”
“哦。”
后来我工作了,有空调、有咖啡,唯独厕所是单层男厕所,双层女厕。为此还在工作日啰哩巴嗦的逢人抱怨。可在这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里,即便仅有底楼小花园的一处厕所,会大概率排队或是多次来回折腾,我竟是始终无怨无悔。
大约五分钟的样子吧,门外传来敲门声:“你,好了么?”
“没有,还要一会儿。”
“哦,那你不要蹲太久。我先上去了。”
弯了弯嘴角,肖华这家伙什么时候跟踪我下来的?
两三分钟后。
“还没有好么?”
“……是你想上厕所么?”
“我不上,我问你,没事儿吧?”
“……能有啥事儿,拉着呢。”
“那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大声叫我。”
“……”
一两分钟后。
“还没有好么?”
“我求求你老人家,你请先上去嘛。我好了知道自己出来。”
“成。那我先上去了,你记得有事就叫我。”
“……好!”无可奈何的叹息。是法制新闻看多了?哪有那么多变态……
不知道多少分钟后,当我推开厕所门迈第一条腿时,仅套件背心堵在面前注视着我的又能是谁?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不放心,等着你。”
“……难不成还会有歹徒抢劫一个拉屎的,穷操心!走呗!”
日子就这么如光一样,洒洒脱脱,明明暗暗的淌了过去。
不明觉厉的想起一首小诗:
水在勺子里晃荡有声,我把它举到嘴边。
“那是一种凉凉的声音”,递给我勺子的人说。
我笑了。那声音只不过是晃荡之声。
我喝下水,没有从喉咙里听到任何声音。
真得没有声音么?
一定有的,没有任何一种乐器可以奏出那种似有似无的旋律。没有任何词汇可以串写那种言不清道不明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