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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说,抗过敏的针着实比一般的疼。可更疼的却是万一是白挨这一针……毕竟赤脚大夫的水平有待考证呀。
话说回来,当晚我的身上的确不再瘙痒,包块也丢盔弃甲败下阵来,可我就是矫情作祟,第二天非要去医院看个究竟。
搭了乡邻的农家三轮,再挤了一路的面包车,终于到了镇上的“大”医院,结果“啪啪”打脸,花了几块钱领了几颗药丸全了一份心安。
“肖华,我们去逛逛街呗!”像只赖皮猴儿般撒着娇,不甘心即刻折返。
肖华好笑的说,“是想吃什么了吧?”
“嘿嘿。”
果然是我肚子里蛔虫,想啥都逃不出他的法眼。走在水泄不通的大街,两侧早已分不清街沿或是道路,密铺的油纸布如旧时的百家衣,看着新鲜极了。摊位卖啥的都有,我却发现大伙儿的背篓却几乎一致的装满了蔬菜,以大葱和白菜居多。
“他们吃得完那么多么?竟然还有用车驮的,烂了岂不可惜?”
“咱们这儿别说冬天,就是春夏屯蔬菜也是正常的,有地窖的。”
“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重心转移到我心爱的零食铺。
随着我脚步的几进几出,添置了一大堆瓜果唯独没有蔬菜,重的男士效劳,女士只需心满意足搂着一堆零食打道回府即可。
再回肖华家,早起的层层失落已消散不少。没有表露给任何人知晓,在日光充足的睁眼后,当我彻底看清这个农家平房的结构和功能时,是望而却步,可谓深受打击的。
居中一个院子,北面是厨房,烧柴火啥的我能接受。正西边是小小的堂屋,西北面儿是通道式的两个卧室,最里间是他父母居住的,简单明了,一床一柜。一挂帘子出来,更小的房,仅一床而已。西南面儿原是一间柴房,比对着肖华父母的屋竟大了不少,因着知道我和肖华的回归,似乎提前做了准备,一柜一桌一床。但墙角残存的稻草还是让我有丝别扭的难耐。床上铺垫着一层又一层旧棉絮,红底绿花的床单,像生过孩子的衰败和无力,两床散发着潮湿饲养下作祟的异味,一盏忽亮忽暗的橘灯。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厕所,只有一间,在东北面儿,头顶摇摇欲坠的稻草蓬,脚踩两匹红砖,屁股下面是清晰可见的粪池,稍有不慎可能会淹死在这众筹的排泄物中。晨起的洗漱是在没有丝毫雕琢的院内进行,打一盆水,一个水盅,蹲在院角完成。对了,还有一口井和洗衣板……
重回院落,它不移不变分毫,却早已不去计较。只见院落内堆了好些桶装水,“咦”了一声。连饮水机都没有的屋,弄那么多桶装水作甚?这时,从堂屋走出一堆自己人,肖华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笑容可掬的边走边和我打着招呼:
“朱晴,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好些了么?”
“朱晴,你应该是有点儿水土不服导致了过敏,二哥特意弄些矿泉水,以后做吃的、喝的你都用这个水,应该就没问题了。”
“朱晴,你们要是晚点儿出门,大哥就开车送你们去城里嘛,免得来回折腾。”
“朱晴,你快进来休息,外头冷得。”
“……”
照单全收的我瞬间就与他们对接完毕。
还是挺温暖的,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