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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位于太白山野生自然保护基地东方10公里处,一处鲜有人知的占地广阔的建筑群,古风古色,笔直的马路通向门口,开辟的停车场也停着不少车,有识货的会发现牌照的惊人之处……
隆庆医药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张志明倚在车门上,默默的听完手机里人说的话,从嘴上摘下已经烧到烟嘴的烟头,长出了一口气,问:“还有吗?”听到手机里的回答,低下头,沉默了许久,嘱咐到:“这方面的消息你继续收集,前面去过的几家有回复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你说……如果这家也没来源……恐怕就没法子了,这话……有几成把握?”
“9成,原本是6成,之所以多出来三成,是为其他的咱们的人有上去转过……真没了,不排除有没发现的,但……唉,你也是知道的,这一行条件苛刻,少有换地方的,被发现的都可以称得上是自然中的神迹了,再有另长的……难”电话另一头的人知道张志明的心情不好,语速较平常快些,声音更柔和但更有力,也是为他的话,让张志明下定决心,又交谈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默默站了一会儿,张志明拉开车门,把熄灭的烟头碾在车上的烟灰缸里,又取了包抽纸和几瓶水,找了个袋子提在手里。
跨过大门,找了个角落,借着手机锁屏的反射,左右看看,确认自己没有失态后,沿着不久前出来的路进到一个屋子里,进门前大舅哥楚鸿飞微微冲他摇了摇头,张志明点头表示知道,随后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头银丝的老中医正拈着一根银针,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搓捻,提带着银针上下刺激着女孩的穴位,双目微合、低眉敛目,偶尔抬眉观察女孩的面色。可以看到,女孩的肩膀、胳膊上插着不少银针。
少时,老人家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手上虽然不快但也称不上慢,开始收取女孩身上的银针,一把年纪手却不抖。手背上的青筋和血管有些突出但却并不干瘦,手掌骨架很大,再加上人是坐着却需要微微低头看着患者,可见老人年轻时也是个身高过人的主。
银针全下了,交给一旁的护士处理,老人也取过纸笔,准备和患者以及患者家属谈谈关于疾病的情况。张志明见状,把手里提着的袋子交给在一边安慰女孩母亲的嫂子,嫂子轻拍他的肩膀也不说话,表示这里自己能应付,让他安心去听大夫的医嘱。
已经80过半的林永生老人把英雄牌钢笔的笔帽套好,用笔尖在墨瓶口轻轻沾了沾,保证墨水通畅,随后发问:“这种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吃过哪些药?”
张志明一一回答,并把之前开过的药方双手呈上,焦急的等待着老人的回应。
老人带上老花镜仔细查看,半晌后抬头说:“这些药方除最开始的一张诊断有误,其余几张用药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最后这两张,竟然是相同的,如果是我开的话不会与上两张有所不同,最多可能是药量的增减上略有出入,但在情理之中,看字迹是董泽同董老和王同辉王老。可我刚才把这女娃的脉相,似乎……”
“是这样的,林老……董老和王老都说没办法,缺一味药材,两位老人家说这一味药材在这个时节不好得,药性又只在采后的3个月里符合治病的要求,他们那里实在没有,就让我到您这里来问问,您看……”张志明心怀忐忑的看着林永生,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林永生轻轻摇了摇头,“他们说的那味药材,我这里也暂时没有。不瞒你说,有些药材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能就差那么一场大雨,或者一次霜降,这株药材就成了,你来的不巧啊……”
带着希望而来,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张志明有些心灰意冷,向老人家道谢后,转身带着妻女走出了这太白山特区中医药实验基地。这片名为实验基地,却自由度极高的建筑群的出现,全是为林永生老人的存在。
虽然林永生老人表示如果有药材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但张志明和老人家都知道……难!只能等,但……病能等吗?临走前林永生老人给了另一张药方抓了药,说虽不可治愈,但却可缓解,结合他刚施的针法,两个月之内无碍,那味药材采摘的时间也就是在这两个月内,有消息会通知他们,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老人也不清楚,表示尽人事,听天命。
回到车上,张志明长吸一口气,说:“走,咱们去下一处。”张馨雨坐在后排,忽然开口:“算了,不跑了,先把林爷爷给的药吃着吧,万一有药的消息呢,你不是带着我都把已知可能有药的地方都跑遍了吗,歇歇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了。”
母亲再也忍不住了,把张馨雨的头搂到怀里,放声大哭。张志明坐在前排,也默默流泪,大舅伯楚鸿飞为抽烟没第一时间上车,听到这话忍不住靠到车门上,好像只有借着车门的支撑才有力气把自己撑住,大舅妈在车里轻声安慰着,声音里隐隐也带着哭腔,但强自压抑着。
为她知道:这时候,需要有人坚强……
许久,张志明喃喃的重复:“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