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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牤子上白班的时候,按照安排是装卸水泥,火车上卸下来,再装到拖拉机上,刚卸下两个车皮,大雨忽然就下起来了,几个人都躲进火车车厢里避雨。刘大个子身高一米九,是装卸队出名的好手,曾经打赌赢过一顿饭,两百斤的麻袋他一起扛两个走出五十米,装卸队长都让他三分,看大家没事干,他开始讲荤笑话,牤子头天晚上又是一斤酒下肚,浮肿的脸上还带着潮红,独自点着一根烟,靠车厢躺着,刘大个子看牤子迷迷糊糊的样子,就走过来拍着他肩膀开起玩笑,叫他回家看看干爹是不是在家扒灰,牤子恼羞成怒,一棒子打到大个子头上,鲜血顺着车厢往下流,当众人把大个子抬上车时,警察带走了牤子。
小华和干爹来到拘留所时,牤子已经换上了囚服,看到两人一起来到拘留所,心里不由冒出一丝疑虑,老婆早已经被她驯服的跟狗一样,不敢给他带帽子吧?这一棒子的代价是一个月的拘留,鲁莽的汉子开始后悔,低头接过小华带来的衣服,监狱警带走了牤子。
从陈迪老婆马艳的嘴里,小华才知道牤子是因为干爹跟人打架,扒灰的故事小华听过,没想到出现在自己身上。干爹对她不错,每月都给她零花钱,打架的时候,干爹为了护着她,还挨过牤子的拳头,有几次被牤子骑在身上打,都是干爹把她拖出来,干爹拉架时碰过她的身子,她以为是不经意碰到,也没在意。从马艳那里回到家,看到干爹在家,四目相对时,她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赶忙出去给干爹做晚饭。
刘旺下了夜班,去医院给大个子买了四瓶罐头,算是替牤子赔礼,大个子脑袋包着绷带,嘴还是不闲着,歪着脖子挑逗刘旺:我这是自己挨打帮你扒灰了,刘旺伸手拍过去,碰到大个子的肩膀时,又收了回来,讪讪地笑了一下。
路过副食店,刘旺买了小华爱吃的猪舌头和尾巴,开门进屋,炕上的小桌子已经摆上,搪瓷缸子里烫着一壶酒,冒着热气,每天小华都是这样伺候两个男人,看到干爹手里的猪舌头、猪尾巴,小华不禁心头一热,牤子也给她买过好吃的,怎么没这个感觉?是牤子的巴掌把她的感觉打碎了?是牤子每晚粗鲁的动作伤了她的自尊心?是这次男人们打架叫她想起自己还是个女人?
喝过酒,刘旺的头上开始冒汗,常年干力气活,身子骨比一般人强壮,四十岁的人脸上胡子不多,风吹日晒加上长期饮酒,脸色黑红,显得牙齿雪白,他脱下衣服找洗衣盆子,卸水泥的衣服被汗水一泡,衣服袖子都硬了。
小华拿来盆子,动手来抢他手里的衣服,衣服没抢到却抓住了干爹的手,红脸的刘旺脑袋上的筋清晰的露出,光着的脊梁从脖子往下都红了,他可怜过这个女人,当她被牤子像对待畜生一样欺负她的时候,他有过冲动,推下这个混账东西。
小华碰到干爹的手时,心里就知道自己完了,长期压抑的心里那股渴望像火山一样喷出,这个把她当人看的男人,在她眼里是那么强壮伟岸,她想主动一回,她想像个真正的女人一样,她想为自己活一回,这种疯狂的想法就算能满足她一次,就算下地狱她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