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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路遥马急,这车水马龙的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摊开而来却是人间,时别多日,一不忘市巷寂暗的灯火。去时的热闹与喧哗,回来时却只有一盏幽灯与一棵老槐树等着我,散落在地的叶,本不想谁回来同他一起叹息秋天,哪等得起我想起那陈年旧事,一切又翩翩离去。
依稀记得市井前有个摆摊卖豆浆的小贩,那时天还没亮,就推着小车在路口吆喝。时不时的几声,也不禁把我吵醒,让我睡意全无,只想买上一杯六块钱的甜豆浆喝。
可能也是那时候小,不懂事,下楼时喜欢跳下去,以至于袋中的那几张钱也随着我差点飞了出去。外边有些凉意,哈口气还能起雾,那小贩是个年岁稍大的老人,吆喝时,嘴边还时不时冒点雾,实在有趣极了。那会儿也是秋天啊!天早,但也热闹,来买豆浆的也不少,我也买了一杯,只记得他说了一句:“拿好了!”
我也不禁的看到了他那张沧桑的脸。
那时的一句好似平平无常,和他的那一张普普通通的脸。现在想起来好像别有滋味,他道出了人间的沧桑和世事变迁。
对啊!这断了层的记忆,也记不起后事了。只记得有一天卖豆浆的再也没有出现,可能吧!我和她没有长亭古道,没有折柳送别,在一个稀疏平常的日子,有的人终究还是永远的留在了昨天。这位卖豆浆的老爷爷很和蔼,但我们没有太多交集,之间没有太多话,但那张写满他悲喜沧桑的纸,还是燃烧在那堆的灰烬里。
我呢?我在想他的人生中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后来长大了,可能才明白吧!他可能也有一个像我们这样的青春和人生罢了。只是经历过太早了,而时间又太快了,记忆总是经不住磨洗,太多沧桑,也使我们忘了。这一刻的也沉沉郁郁。
现在想起我也不禁对自己感到一丝悲伤。可能吧!老槐树读不懂灯盏的记忆层叠,我也读不懂我的灵魂。我们也会爱过,恨过,愁过。有太多心底的忧愁罢了,面对人生,日落归山海,山海藏深意,没有人不遗憾,只是有人不喊疼。
这断续的一盏灯火,渐渐的暗了下去,他早已见惯了太多人世悲喜,相聚而离,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摊开来却是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