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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族军队节节败退,但减员已过八成,他们却还在殊死抵抗,因为身后就是他们的家族和亲人,他们退无可退,只能嘶吼着往前冲去,然后草草地死在某个不知名的法术下。
海族本是美丽的物种,但此刻的他们就像深海里不见天日的鱼类,丑陋得让人不忍直视。同样的,各种平日里讲究风度的其他种族,也在这场屠杀中露出了各自丑恶的嘴脸。
有人哈哈狂笑,不厌其烦地试验着自己新想到的各种法术。有人面露不忍,捂着脸表示自己见不了血,然后让手下加快屠杀的速度。有的人一身狼狈,却还死死顶着盾牌,他告诉自己要多撑一会,再撑一会,好为后方的部队多争取一点点转移的时间。然后他的身边落下一个从未见过的新法术,身周的海水瞬间沸腾,他被活活煮熟。海水被炮击震动,将他的血肉冲刷得干干净净,而他那并不高大的骨架依旧死死抵着盾牌,直到盾牌也被新的炮击轰碎。
一辆战车从他头上划过,一个青年兴奋的大喊:“成功了,我的沸水术成功了,耶!”船底的水流将地下的骨架一冲而散,不见踪影。
海族两千人的敢死队无一幸存,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海族,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战士,笨拙的体型和头上的龙角倒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海族王者。若是以前,龙母等人说不定还能认出他来,但现在这个海族亲王已经毁了大半张脸,断了半只手,少了一条腿,身上的鳞片几乎都被打爆,就连平时他精心护理的龙角都断得只剩一个短茬。
他大概是要喊些什么,但他的声带早就被毒气弹毒哑了,他只能紧紧攥着手中残破的军旗,勉强抬起头,用力睁开被血糊住的双眼,死死的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敌人们。
不知从哪又射来一道法术,打爆了他的军旗,也打爆了他的躯体,他就像其他死去的同胞一样,慢慢的化成粉末,再慢慢的化成了海水。
按照海族的传统,死后化水,而水流会归向海族的祭坛,灵魂因此得以安歇。
反抗军的探子们就跟着这些海水继续寻找海族大部队的所在。但没过多久,海水的痕迹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他们的灵魂主动切断了回家的路,还是海族拒绝了它们的归来。
总之,反抗军暂时失去了海族的踪迹,但是不要紧,已经追得这么近了,反抗军里有的是人才能够再次定位。海底无边无际,全方位的作战空间,刚才作战的只是反抗军的先头部队,其他单位早就绕过去四处寻找了。
反抗军稍作休整,不过半日,机械鱼群就在其他方向就发现了海族的踪迹。
郭剑看着欢欣鼓舞的众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厌烦。他身处隔绝法阵中似乎都能闻到海水中的血腥味。不管出于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都是侵略者,而侵略者的嘴脸哪怕带着温和的笑也是一样地面目可憎。
郭剑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游戏,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他想像胖子他们一样,躲进船舱里,眼不见为净。可是双脚却像长了根一样牢牢的定在了瞭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