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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00,张总带着庞大施工队伍来到室外作业现场开始作业,我作为盯控员全程跟进,揉揉犯困的双眼,紧跟其后。
小张总站定回过头看着我和蔼笑着说“今年我最后一次跟你们室外现场了,下个作业点我就去跟新项目了”。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愫,三个多月了吧,在这片场地与这群手下共同倾洒汗水,会有不舍、会有眷恋的吧。
虽然我还无法完全理解,但我笑着和他聊起他的职业生涯,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他些许宽慰。谈及往事,他难掩自豪为我一一悉数,我也听的津津有味。
突然,三个年轻男孩闯入我的视线,与众不同的不仅是他们格外年轻稚嫩的脸庞,还有他们在施工现场穿的白鞋、白衣,在脏乱的施工现场环境格外扎眼,我不禁被吸引去注意力。
他们三个相互语速飞快的交谈着,小李突然冒出头,俏皮的说道:“你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呢吗?”我装作不屑的样子道:“能啊,他们就是你们昨天从火车站接回来的人吧?”
“吁,你可别装了,他们是少数民族,说的彝语,你能听懂?”小李难以置信的说道。“彝族?”我瞬间回忆起刚上大学那年看的普法栏目剧《听见凉山》,进一步点燃了我的兴趣。
“你看他们的名字,如果你第一次看你都会怀疑小张总写错了呢“小李爽朗的笑道。
我来了兴趣,跑过去要了作业审批单:阿木约布,木乃克古,阿子日杰。“什么嘛,确实很奇怪”我暗自想到。
开心的走向他们,想看清他们每个人的容貌。其中穿着银白色耐克鞋,白色上衣高高瘦瘦黑黑的男孩第一个注意到我,他看向我略带羞涩的说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还不等我回答,“不可能的”他率先说道。
“你是彝族人?”我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对的,我们说的彝语,你怎么能听懂哦”他含笑说道
“听见凉山”我脱口而出
“你看过那个哦?”他回道
这让我很惊讶,他居然知道,我难掩欣喜继续和他聊到:“你是哪里来的啊?”
“四川,凉山”他清晰的说。
“太好啦”我无比惊喜“彝族歌曲很好听的,你会唱吗?”
“我唱歌不好听,我们一起来的阿子日杰唱歌好听,我们在学校就他唱歌”他抬手给我指了指不远处埋头工作的一个男孩子,同样穿着一双白鞋,个子矮些。
我走过去问道“阿子日杰,你唱歌很好听吧?”
“还好还好”他谦虚的说道
“那你可以唱一首吗?”我期待着看向他
“孜莫,孜莫,孜莫格尼,哦哦…”他唱起来
“原来ZB战歌是彝族歌啊”我暗自想到,确实唱的很不错呢。
我又回到高个子男孩身边“你跟我说两个你们彝族女孩的名字吧”。
“阿依莫,阿之莫”他迟疑半刻说了出来。
“你是哪里人啊?”他看着我问道
“绵阳人”为了拉近关系,我说了谎。
他听后仔细端详我,看了又看说“你们这蒙古族多吗?”
“有吧,但我见的不多”我说道
“你说两句绵阳话我听听嘛”他追着说
“我不会哦,我只会普通话,因为我生活在包头,很小就过来了”我继续扯着谎。
他有些怀疑,不断重复“我是绵阳的,我是绵阳的…”
我也被他的样子逗得笑出声。
“黎晚,你离我们小帅哥远一点”不远处张总看着我们逗趣说道。
时间悄然流逝,工作时间结束了,我跟在三位彝族伙伴身边一起离开。
初见,我还不能完全分清楚他们三个兄弟。只知道他们是同学刚毕业一起来到这里工作,瘦瘦高高的那位很健谈会和我聊很多,个子矮一些的唱歌很好听的叫阿子日杰,还有一位相貌更汉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