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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除了看守货物和守夜巡逻之人,其他人都已经进入营帐养精蓄锐了,阿婉同样躺在营帐内,却眼望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白灵则趴在她的身边眯缝着双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那双尖锐的耳朵却在轻微晃动着,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云奕和牧郎则守在阿婉的营帐外,两个大男人端坐在火堆旁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也不知该聊些什么,最后还是叶南虎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尴尬场面。
“喝点?”叶南虎摇晃着手里的酒葫芦朝云奕二人问道。
“好哇!”
云奕正愁有些嘴闷,接过叶南虎扔来的酒葫芦,便仰头饮下一大口,结果直接呛到将酒水喷了出来。
“叶镖头,你这酒过于辛辣了吧。”云奕感觉自己喉咙像是在被火烧一般,这样辛烈的酒,他可是头一回品尝。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种烈酒不仅能助人御寒,还能用来清洗伤口。我们镖师行走江湖,总会遇到各种陷阱暗器,不管有毒没毒,它们造成的伤势若是放任不管,就会使伤口溃烂,可有了这种烈酒,只需要淋在伤口上,再刮去一些烂肉,情况就会好上许多。”
听着叶南虎的叙述,云奕重新审视起手里的这壶烈酒,酒虽烈,却能救人,但也让云奕明白这镖师一行的危险性。
“易师为人间,与妖魔争斗,而这些普通人也为了生活,与危险厮杀。”云奕内心生出一番感慨,好像这世间的所有人都有着自己不得不坚守的目的。
收回思绪,云奕将酒葫芦递给牧郎,“你也喝点?”
牧郎连忙摆手道:“我……我不会喝酒。”
对于他们这种下人来说,酒是一种较为奢侈的东西,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喝到,所以牧郎从小就没沾过酒水,更别说离开沈家后,每天过着贫苦的生活,哪还有钱买酒喝。
云奕也不勉强他,将酒葫芦扔回给了叶南虎,叶南虎接过葫芦同样大口饮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种烈酒对于他而言,犹如白水一般。
饮完酒,叶南虎也坐在火堆旁,往火里添了几根干柴,火光顿时明亮许多,“小兄弟不是杭城人吧?”他开口问道。
“不是。”云奕如实答道。
“我观小兄弟步伐稳健,呼吸绵长,想必也是习武多年吧。”明亮的火光将叶南虎的面孔照得通红,可他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火光看。
“不错。”云奕点了点头道。
“以小兄弟的本事似乎并不需要跟着我们商队吧?”叶南虎扭头看着云奕,那有些冷冽的语气倒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
云奕听出了叶南虎这番话的含义,是想探听出自己的底细,不过云奕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虽有些本领在身,可我的两位朋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若要我一人护送,难免会出现闪失,以此我才找上了李老哥,结果他正巧有一商队要离开杭城,所以才让我们加入其中。”
“听口气,你倒是与李员外很熟啊。”听见云奕称呼李员外为李老哥,叶南虎也有些诧异,他与李员外打交道多年,从来也没见过云奕这人。
“谈不上熟,只是我帮了李家一个忙,李老哥才对我一见如故。”
云奕实话实说,但叶南虎却故意刁难,只听他冷笑开口道:“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叶镖头想要什么证明?”云奕淡定一笑,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的表情。
“你说你练武多年,不如你我交手一番,若你能打赢我,那我就信你的话,如何?”叶南虎立马伸出双手开始摩拳擦掌。
一旁的牧郎听得有些发懵,前一秒还互相饮酒的二人,怎么这时就要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