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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赢了周明祖之后,范梅莺屡战屡胜,惟独在打赢了决赛后她突然不等老师总结下线了,引起了同学们的议论纷纷。而此时梅莺躺在舱内,而精神却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梅莺看着眼前这迷幻的画面,天空蒙上了一层碧绿色的布,自己则置身一片与天一色的草原上,一望无际,葱葱郁郁的草掩过了淹过了她的脚踝,给她一种享受顶级按摩的感觉,在一手边有几个花盆,花盆里种着几棵会说话的植物,放在一个高台的阶梯上,叽叽喳喳的,烦得她不行,“要是能堵上它们的嘴就好了。”梅莺刚这么一想,就发现它们的嘴真被堵上了。在那个高台最顶端架着一个有两个人高的绿色半透明蛋状物,里面充斥着紫色的雾,与周边形成了一个艺术性的呼应和连结。
这个地方梅莺知道,叫扎那宗(Zhanazon),一般情况下是灵师境开辟的,她有些疑惑,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付明泽和李乐丰当初开辟时也是大约自己现在这水平,可能是述天者的特殊性吧。
看着这个被称为扎那宗茧的蛋状物,梅莺试着与它沟通。根据书中的记载,它是人类灵能的具像化。在交流的过程中,梅莺感受到自己灵能运转的效率明显变快,本来血脉导致的问题明显缓解了。
再次睁开眼,梅莺已经回到了现实。打开舱门,伸了个懒腰,开始准备之后的……
“同学们,排好队,我简单说几句……”白老师在教室外讲一些日程安排和要求,而兴奋的同学们在一旁交头接耳。在路线上,同学们将坐车到跨时空交通站,然后通过时空空通到普罗巴塔,然后沿“新生之路(由于这条环大洋的铁路与达波纳人逃亡路线大致重合而得名)”坐车到圣库托尼入驻一家位于天月自治坊明仁邑的酒店,然后在几个地方待差不多一周后回去。
自治坊,是意诺西利亚在十七座城市的神赤人移民聚集区设立的单位(弗拉可齐设自治市,为神赤实控区),这个我们后面会详讲。而邑则是一个特殊概念,历史上神赤出于一些原因,向异界的早期移民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并由于各种因素经过演变,再加上本土的“新式城镇化”,最终形成了神赤体系下地位特殊的族邑制度。当初规范化这个的时候神赤官方和东辉集编撰馆还头疼了一会儿,举个例子,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家族制度下两个人结合后都基于两性不平等大体实行家族从夫或从妻,于是花了许久才形成了一个解决方案——一方面有一个相对科学合理的标准,另一方面给当事双方一定的自主权。
邑与传统家族很重要的区别是,它并没有基于私有制,整个神赤体系下各国承担主要经济地位的是名义上属于各共同体的各个联合生产集团(大体对应第一、二产业)和联合服务平台(大体对应第三产业),虽然有的邑也有一些邑有产业,但那是集体所有的,有的还是从前面的联服平台承包的某个模块(这家酒店就是向旅游平台承包的)。邑民分为两类,一类叫邑族成员,一类叫族外邑民,后者中有一部分与前者相当地中海式家族下的依附—庇护制度。在管理上邑有三个单位——邑长是邑族内出来的,主要职权是主持一些仪式和活动,有时也参与一些有限的管理;邑社则类似与小一号的居委会,由各户选出,决定一些事务,在不与法律和东辉集规范冲突的前题下制定邑规等;邑司则由基层机构在全邑民里正义同盟及其先锋组织成员任免,主要负责监督邑长邑社,保证邑民权益(尤其是族外邑民)等。
从酒店吃了饭放了东西,同学们第一站是离天月坊不远的达波纳人纪念碑。达波纳人,迁往神赤其他控制区的叫桃源开普人或桃源亚人,是意诺西利亚唯一的超自然种族。历史上,卢丹雅洲以外地方的达波纳人曾遭受人类政权的不同形式迫害,最终弗波提洲的穿越茫茫冰川历经千难万险在库托尼洲西北建立了一个小村子(虽然库托尼人也在事实上迫害达波纳人但由于宗教名义上地位很高,因此至少给他们一些喘息的机会),而库托尼洲的在此之前便在后来七萨帕的领导下南迁雅夫德洲与当地达波纳人会合,靠着地形和他们从库托尼带回来的一些物品建立了安琪洛亚国——说是国,其实就是一个通过哄骗和恐吓外人来保护自己的一个部族共同体,一个几乎没有非安全职能的乌托邦。为纪念这段历史,神赤当初在两条路上最有特殊意义的两个地方各建了一块达波纳碑,并沿此修建了“新生之路”列车线。
那一块巍然屹立在那的丰碑,它十几载的寿命下埋葬的是一个民族上百年的沉浮与噩运,碑一面刻着当时流传下来的一声富有感情的呐喊与呼叫,另一面则是当初由李乐丰撰写的铭文。在卡伽迪亚语电子解说生动的描述下,梅莺似乎穿越到了一百多年前——被关在当初那个被广场掩盖的囚牢里几十个达波纳妇女在库托尼人疯狂的大火中用最后的一丝力气送一个孩子离开,只给世界留下那被火焰吞噬的慈祥目光和那句如今被镌刻在碑上的话;无数达波纳人冲击这里,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朋友、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同胞,更为了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不顾一切的冲锋着;那个伤痕累累的达波纳人艰难着在地牢里一个小洞中爬着,最终发现那后来救赎了自已和族人的先人遗物……或许正如李乐丰写的最后一段那样,“天地逆旅,人世无常。斯人已逝,其魂不朽。百年山河常改,十载世界惊殊。鸟自焚巢莫笑咷,亦赚春风。千里一时革新世,惟这情义亘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