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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小姑娘师承何派?”
“为谁守山?”
“与前任山主尧娘是何渊源?”
一连三问,颇谨慎,屠涂不予理会。
寻常修士连君山最外层结界都难破,眼下百名修士进山,恐怕不只图灵脉。
“师兄和她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便是,尧娘死了十多年,骸骨早化灰,左不过是无主的看山奴不知死活,翻不出什么花。”
这个凶嬢嬢又在口出恶言。
屠涂面上不显怒,语气已冷然。
“尧娘乃我母,子承母业,我乃君山新主,尔等闯我山,辱我母,还要喧宾夺灵脉,且评评理,谁无耻谁强盗?”
该说不说,她这四点五尺的小身板气势逼人,完全镇得住场面。
然话甫出,人群爆笑。
满是嘲讽。
“我道秉了什么大道理,原是小儿无稽之谈,哈哈哈。”
“山林本无主,一契一效应,身死契消,从来没有继承之说。”
“罢了罢了,小儿无知,是你娘生养不教,她之过。”
“哦?我娘之过?”屠涂巴眨无辜双眸,眼底浅湛寒光。
执笅于掌,滴血浸土。
偏头看向众士,甜甜一笑,“可是我娘怀我之时便死了,我爹的宗亲拿我娘活祭催产,道我是阴胎,炼彘可转衰人气运,最后他们都死了。”
甜糯的嗓音由山风携走,共鸣一众灵识浅浅激荡灵府,惊得修士们面面相觑。
领队七八人面色骤变,审视的目光从惊疑到骇怪,不敢造次。
见状,少女勾唇笑了,本就艳丽的五官少了黑发遮挡,一笑倾众生。
这张七八分肖似尧娘的容貌,足证她是尧娘的血脉,十二年前的那场法坛献祭至今谈虎色变,所有人都以为遗腹子作为阵眼殳了,没曾想阴胎还活着。
在场知晓献祭内幕者,神色仓惶,唯屠涂依旧谈笑风生。
“君山饮我血,予我道脚下这片土地无论生灵死气皆听我令,那我便号令尔等看看谁是主,守谁家山门。”
她的脸上初绽隐忍的杀意。
黑色的瞳孔蓄起一池新仇旧恨清算的漩涡,嗜血道:“就地正法诸位,切莫着急申冤,引你们到阎罗殿再掰扯不迟,眼下湮灭才是尔等归宿。”
话落,徒风起,燎原之火势把万物燃烬之态!
这法阵,乃渡。
一渡山鬼,洗涤业障,摆渡新轮回。
二渡精魄,净化执念,重修正果。
三则纯粹杀孽。
她的师傅,那位悲天悯人的哑羊僧,屡遭因果反噬源于他的慈悲心,幸而她无心,所以,当白衣少年迟来,为正道人士挡身,她照杀不误。
虚伪的少年蛇鼠一窝。
所谓的正道惯会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