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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原定洗礼宴上清算限流门,意外跌入大宗山的深渊,又遇上元奎获罪,只得搁浅计划。
深渊里,她拾得一宝贝。
以此撬开监廷的口子,正是此行筹码。
“道友请留步,可否带我进去,我找咸寺道人。”
拦住一名正在刷卡的青年,屠涂表明来意。
对方上下打量,“你是……”
屠涂忙递上学生卡,“我是刚来报道的新人,隶属法学司,找咸寺道人寻私,还望道友通融,或者烦请知会一声,我就在此处等候。”
对方瞟了眼她的学生证,眼神豁亮,“你就是屠涂小友,久仰久仰!且随我来,我这就带你进去,咸寺道人正在监廷审问旗山瘟疫的罪犯,稍后就回。”
屠涂受宠若惊,她的名气什么时候大到久仰?
“听说旗山瘟疫捉到嫌疑人,可查出幕后黑手?”顺着话,状若随口一问。
“哎呀,那厮嘴硬的很,上了极刑也不招,甭提黑幕,连个共犯也没审出来,咸寺道人主查此事,最近可窝火着呢!”
极刑。
她的心兀的一滞,指尖不自觉发颤。
拢在袖里握成拳,面上维持着淡然,“不瞒道友,我今日来是为一个叫元奎的道青年,不知犯了何事也羁押在监廷。问道那日我胡乱走动不小心坠落考场后山的深渊,救我的恩人正是他。我不信他十恶不赦,能否见他一面,至少道声谢。”
“你说他叫什么名儿?”对方回头问。
“元奎,无所不在之元,奎星照世之奎。”
她浅浅一笑,眼底落暖。
“小友恐怕要失望,此人不仅是旗山瘟疫的嫌犯,更可疑蛊杀旗山宗主。徐志峰闭关期间暴毙,七窍生虫,内脏蛀空,乃蛊发之状。”
回话的人踏殿而入,正是审问结束的咸寺道人。
屠涂闻言愣怔,徐老宗主死了?
敛了惊骇,慌忙见礼。
“这当中必有蹊跷。即便受蛊迫,也不能归罪元奎,徐老所中之蛊来自梵钟,与其并无干系。”
脱口而出,惊察失言。
皇庭的安全司掌持天眼,必然看清徐老中蛊始末,咸寺道人是在诱导她供述。
后知后觉话术陷阱,虚与委蛇找补:“大宗山落难,我当时被野兽啃咬几乎没命,这样的救命之恩不能够忘,要如何才能见他?”
她撩开长发和宽袖,分别露出两处最丑陋的伤疤,哪怕愈合长出新肉,也能想象当时创口的狰狞。
“监廷非职务人员不得出入。”咸寺道人的回话不咸不淡。
“我知咸寺官道人铁面无私,能否听我私聊一句。”
挥退职员,咸寺道人示意少女直说。
“我乃尧娘之女,尧娘弄蛊,我自然也有嫌疑。比起闲元奎,执法司更应当找我问话,迟迟没来是为何?”
“正问着不是?”落座之人执盏浅饮,抬眼有杀气,“你已知恩人是重要嫌犯,还坚持求见只为道谢?可有倚仗?”
短短几个答辩,话里漏洞频出,无法招架。
揣着手中的苍穹碎片,她迟疑了。
咸寺的身份不仅是皇庭一司主事,更是昭化皇族的王室成员,因失守苍穹镜流放到西地,机缘修真才重新进入皇权中枢。
执着权力之人,真的能够要挟吗?
他背靠那位尊者手眼通天,若得知苍穹镜碎片的出处,恐要暴露深渊之下的秘密。
好在咸寺道人并未穷究不放,“也不瞒你,天官府保你,皇庭任一司都不能动你,这是内阁的命令。”
顿了顿,咸寺道人意味深长道:“说起来你还没见过徐洋道人吧,或可求他。”
怎么又冒出个徐洋道人?
她知道此人是仙道榜首,昭化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并无交情,谈何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