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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离市中心越远，人流便越是稀少。
山本仓介一路走着，联通器震动了一下，那是女儿山本樱子给她发来了信息。
【再不回家，就不要回来了！】
在信息的末尾，还留着一个气嘟嘟的表情包。
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山本仓介的脚步停了下来。
此刻距离常去的那家居酒屋已经很近了，甚至他都能看到路上喝得烂醉，瘫倒在马路上的买醉人。
算了，还是回去吧，要不那丫头就真的该生气了。
走到马路上躺着的醉汉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搬向路边的长椅。
这家伙真的该庆幸这段路上车辆稀少，否则哪个眼神不好的司机路过了，他就别想着还有醒酒的时候了。
众所周知，没有意识的人，特别是喝得烂醉的人，搬运起来都极为不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天境修士本来就身体素质强于他人，胸口碎石都不在话下，他移动一个普通人倒是没那么费事。
可是还没等他多走出几步，心口的位置突然一痛。
他怔怔地低下头看去，一把太刀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刚刚喝得烂醉的醉汉，此刻几步跳开，拉开了一段距离，顺带着将太刀抽了出来。
山本仓介望着对面的男子，对方甚至不好意思地冲着他笑了笑，“说真的，第一次杀人来着，虽然知道这都是虚幻出来的，并不是真的，但其实我还是蛮不适应的。”
“先天境修士？”虽然是询问的话，但山本仓介已经知道了答案。
“小手段，也算是取了巧。”李穆歌将手探入了领口，从胸口的位置扯出了一张敛息符。
敛息符无火自燃了起来，化为一道飞灰消泯于夜风之中。
心脏破碎，即便是有灵气艰难维持，但是如喷泉般涌出的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山本仓介单膝跪倒在地，捂住喷涌鲜血的胸口，目光凝视着青年，“我从没见过你，更没有听过，有先天境的实力，你不该是无名之辈，你是谁派来的？”
“抱歉，没有谁派我来。”李穆歌耸了耸肩，“其实这些都不是真实的，我这么说你或许以为我疯了吧？但其实你早就死了，在数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之所以能够还存在于这里，仅仅只是在我的梦境世界之中幻化而出的而已，连亡魂都算不上。”
山本仓介听不懂，但是他却相信是在说真的，因为他看到了开始破碎的街道，就像是被打碎的屏幕上的映像，开始逐渐暗淡，直至化为虚无。
远处的景象化为了一片混沌，仿佛幻境即将走到尽头。
他愣愣地看着对面的青年，“你是说，我……早就死了？”
“对，早就死了。”
联通器突然响了起来，山本仓介的眼前弹出了一个窗口，联系人面板上出现了四个大字——宝贝女儿。
他无声地笑了，笑得悲凉。
“喂，年轻人，虽然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