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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话还没说完,东宫刘瑾便连滚带爬的闯进暖阁说道:“陛下,太子殿下留下一张纸条,参军去了!”朱佑樘一听瞬间眼前一黑,便往后倒去。暖阁里一阵鸡飞狗跳。
大军走了三个时辰,前军是轻骑,中军和后军则是步兵,这就导致前军走的快,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为了不被落下太远,朱恩曦下令前军就地扎营等中军和后军赶上再开拔,三军间隔保持在10里路。
队伍里徐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唐伯虎,他一见唐伯虎便说道:“唐兄!你这回可冲动了,把我也害惨了,这打仗岂是儿戏?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人头落地!”唐伯虎还没回话,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嘲笑道:“枉你还有圣人门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顶天立地!安能如此瞻前顾后,贪生怕死!”
徐经被说得面红耳赤,他发现周围的同窗也在满脸鄙夷的看着他,他有些恼怒,于是四处寻找说教他的人,结果仔细一看原来是个8岁的孩子,不由得嗤笑道:“什么时候一个8岁的孩子也可以来参军了?”只听那孩子反驳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以貌取人,以年龄论英雄?英雄不问出处!苟利国家不避斧钺!”
“说得好!”有个书生说道:“大丈夫当如是也!”说罢走到小孩面前说道:“在下王守仁,字伯安。”小孩答道:“我叫朱寿。”王守仁惊讶道:“竟是国姓!”朱寿摆摆手道:“凑巧而已。”徐经则在一旁嗤笑道:“小小年纪竟说如此大话,我且问你敢杀人否!”“现在不敢”朱寿坦白道:“等到了战场杀红了眼的时候,天王老子我都敢杀。”
王守仁满是赞赏的看着朱寿说道:“汝将来必成大器!”两人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徐经就尴尬了,因为周围的人都看不起他,连唐伯虎都满脸鄙夷的看着他。结果就是一堆人围着朱寿一边走一边聊着天。徐经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走着。
夜晚扎营,朱恩曦巡视营区,发现徐经一个人在外面,不由得有些好奇便走向前去说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休息!”徐经转头一看是公主殿下连忙行礼,朱恩曦示意其免礼。徐经苦笑道:“小人徐经,本来是和好友唐寅一起来京参加会试的,结果从了军,这打仗岂是儿戏,那是要死人的,我本意是让好友留得有用之身......”
徐经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恩曦打断了:“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参加会试,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功成就,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去做,人生几十载如梦似幻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徐经则一脸震惊的看着朱恩曦说道:“那我这算逃兵吗?”
朱恩曦笑道:“当然不算,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祝你金榜题名,将来做个好官造福一方。”说完转身欲走,徐经突然叫住了朱恩曦:“公主殿下,小人尚有一事不明,请公主殿下解惑!”朱恩曦一听便停了下来,说道:“你说。”
徐经说道:“公主殿下贵为皇亲国戚,俗话说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怎能一身犯险呢!”朱恩曦笑道:“太祖皇帝起于微末,承天命而受于民,在本宫心中大明是与百姓共天下,所以为天下百姓计,本宫要灭了鞑靼,至于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嘛!我大明自建国以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天经地义!恩曦贵为太祖血脉,外族入侵,恩曦便是大将,我大明儿女只有站着死绝无跪着生!”
“好!说得好!”朱恩曦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原来是书生和士卒们听到了朱恩曦和徐经的谈话,书生们和士卒们被朱恩曦的胸怀所折服。徐经更是满脸通红羞愧不已。朱恩曦见时候不早了便遣散众人,让他们尽早休息。朱恩曦也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第二日,部队开拔,朱恩曦见徐经还在,便上前说道:“你怎么还在这,你现在回去还能赶上会试!”朱恩曦话音刚落,周围的书生便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了:“就他一个人是读书人,其余都不是人,就这样的为人,就这水平能金榜题名?”“我呸!什么东西!此国难当头之际,只顾自己的蝇头小利,视为不忠,真羞于此等人为伍!”
徐经看着周围的人一脸鄙夷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做那碌碌无为之辈,我参军!此战定当封狼居胥!”徐经的一番话让众人对其刮目相看。
经过四日的行军,大军终于到达大同。